李弗襄:“算是吧。” 高悦行不明白这个“算是”是什么意思。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难道还半是不是的? 高悦行问:“那我们来得及吗?萧山行宫还能撑得住吗?” 李弗襄道:“定能撑住,戏才唱了一半呢。” 高悦行什么也听不明白,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能闭嘴,将全副身心的信任都交给他。 李弗襄走出萧山行宫二十里,果然会见了自己的骁骑营。 从西境带回来的三千骑,在京城经过整顿后,已经扩成了一万骑。 现下,他所有的兵都在这了,严阵以待。 李弗襄一抬手。 夜幕下,他的骁骑营策马紧紧地跟了上来。蓟维和詹吉头戴着战盔,望着最前方李弗襄的身影,相视一笑。 蓟维道:“咱们殿下这身先士卒的习惯很好。” 詹吉道:“但是喜欢带着女人上战场的习惯有点问题,最好是改改。” 蓟维:“你管真宽。” 詹吉:“我可不敢管,只是随口一个小建议。” …… 高悦行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 约莫走了很远很久,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赶往的方向并不是距离萧山行宫最近的那条路。 李弗襄向北绕了远路。 绕道了萧山行宫的背后。 他们停下的时候,正当天迹上的第一抹朝阳从层次分明的云层后探头,渐渐地,像水墨一样,晕染了半边天空。 白日里,高悦行的视线比夜里清楚了许多。 她望着前方那座小山峰仔细端详了很久,才去求证李弗襄,道:“那座山,是不是你的那座小温泉。” 李弗襄不再卖关子,道:“是。”他用神舞指着那座山往北的方向,说:“如果有人从北边想进到萧山,那就是唯一的路,不急,我们再等等。” 与此同时,萧山行宫。 昨夜里变动刚起,许修德便将皇帝的旨意传遍了整个萧山行宫。 皇帝让大家不要慌,也不要在这种关头到处乱跑,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要动,静等叛贼退兵即可。 皇帝的冷静是最好的定心丸。 一整夜过去了。 攻击萧山行宫的判贼们虽然尚未退兵,但也没有任何要攻进宫的迹象。 不少人都放下了心。 行宫里,悄悄起了一个传言,说是,昨天夜里,已经见到襄王殿下冲出重围,回京调兵了,一来一回,最多一天的时间,当下的困局便可解开。 贤妃心思忧虑,自己一口饭也吃不下去,却还挂心着丈夫和女儿。 晨起,劝着李兰瑶多用了几口饭,有吩咐魏姑姑快准备些清火的百合粥,待会亲自给皇帝送去。 皇帝书房里的灯亮了一夜,几位武将进进出出,想必没能好好休息。 贤妃也没了心思打扮,稍微妆饰了一下,便亲自提着魏姑姑准备的食盒,往皇帝的书房里去。 李兰瑶吃好了饭,一推碗筷,自觉陪着母妃一起。 贤妃劝她在屋里休息。 李兰瑶不肯听。 贤妃只好随了她。 母女两一起到了皇上的书房,正好见郑千业从里面出来。 萧山行宫能守到现在依然能固若金汤,多是郑千业的功劳。 郑千业行礼,贤妃急忙拦住了,道一句:“郑帅辛苦。” 又问:“陛下的精神可好?” 郑千业目光往书房里面望去,说:“皇上熬了一宿,现下似乎是有些困了,已经遣走了下人,打算小憩片刻,贤娘娘来的正好,皇上刚还提到,腹中空空,更觉得焦躁呢。” 贤妃瞬间觉得自己来的无比合适,提着食盒便迫不及待地赶过去了。 皇帝的书房临时改成了战时指挥中帐,涉及到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