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百姓成千上万的受灾,她实在是不能甘心。 李弗襄尽管接了修缮东宫的活儿,但他忙着练兵,还要练自己,根本没有闲心能顾得上。 正好这差事是高悦行替他接下的,于是便成了高悦行进宫监工。 宫里。 高悦行再次回到破败的小南阁,这里的景象还维持着当年被拆了一半的模样,宫里特意寻来的工匠们正在丈量小南阁的占地。 安公公带着几个宫人朝这边走来。 高悦行注意到他,先问了声好。 安公公腰都快折进土里了:“王妃折煞奴才了,奴才可不敢受。” 高悦行问道:“安公公来此,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安公公道:“奴才是给王妃送人来了,修缮和清理旧殿,总有些精细活,那些糙人们做不来,奴才给您找来了几个经验老练手脚麻利的姑姑,王妃您可以使唤她们。” 高悦行目光往安公公的身后一扫。 那是一溜整齐的六个姑姑。 安公公对高悦行做了个手势:“倒是都是灰,脏乱得很,王妃何必亲自到场,那边湖心亭里奴才已经给您备好了茶点,您却略坐坐,歇一歇,这等粗活,指使个信得过的人盯着就是了。” 湖心亭正对着小南阁的方向,高悦行顺着安公公指的方向望去,那亭子里安静,视野还极佳。 高悦行道:“那我过去歇歇?” 安公公忙准备着扶,说道:“奴才伺候王妃过去,哎,小心脚下。” 湖心亭的这个位置选的真是好。 孤零零的一个亭子立在水中央,四周距离岸边都不算进,说话也完全没必要压着嗓子跟做贼似的。 安公公觉得地方安全了,才开口道:“今日奴才带来的六个姑姑里,有一个姓潘的,是陛下在王府时伺候的老人,是专门搁在后院守着孟昭仪和信王母子的,陛下费了一番心思才将人找来,王妃你若是有什么疑问,尽管发问。” 才一天一夜的功夫。 皇帝开口,才是真的有用。 高悦行道一声辛苦。 安公公不敢耽搁太久叫人起疑心,少聊了几句便退下了。 高悦行坐在湖心亭里,远远望着对面小南阁里,拆墙的拆墙,砍树的砍树,最终小南阁修成什么样子,她已经不在乎了,眼下要紧的事有别的。 安公公往回走路过小南阁的时候,对那几个姑姑道:“一个个别杵着了,没见王妃今个没带人来,赶紧去个伺候着。” 几个姑姑互相对视了一眼,距离湖边最近的那位,应了个是,转身小碎步往湖心亭去了。 高悦行望着她逐渐走来的身影,到了近前,问:“姑姑贵姓?” 那姑姑磕了个头:“奴才娘家姓潘。” 高悦行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想到的都送到眼前来了。 潘姑姑不见上面的吩咐,于是垂着头又多说了几句:“王妃放心,奴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许公公老早就交代清楚了,您若是有话尽管问,奴才保证自己的嘴是缝上的,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会外传。” 高悦行指了个绣墩让她坐在下手,道:“那你就给我讲讲孟昭仪房中的事儿吧。” 小南阁的修缮进行到第三天,高悦行人已经没影了。 连带着潘姑姑也不见了。 高悦行刨人祖坟似的查法,连孟昭仪的老家何处,父母兄弟几位都问了个详细,当然,高悦行所知道的这些信息,皇帝那儿也会有人代为转达。 修缮小南阁本就是个幌子,高悦行见没什么东西可挖了,便头也不回的拍屁股走人。 皇帝在乾清宫里冷笑:“用完就扔,两个小兔崽子的秉性简直如出一辙。” 许修德为难道:“那小南阁的修缮可怎么办哪,陛下,这拆了一半,监工的人走了,总不能停在那儿吧。” 皇帝还能有什么办法。 小南阁连着东宫,那是马虎不得的地方,只能御驾亲自去走上一圈,命人将修葺的方案呈上来,仔细挑选。 高悦行私下里,将有关孟昭仪的身份来历整理成册,好好的存放了起来。 现在的消息并不足以说明她通敌叛国。 高悦行又将心思放在了自己屋里的老鼠上。 傅芸的一切都被监视了起来,但是她自己却不知道。 高悦行借了李弗襄的手,让几个锦衣卫去调查傅芸的身世。 几天之后,锦衣卫带来了消息。 傅芸的老家在扬州,家里确实没什么人了,父母皆病故在五年前,由于家里没有儿子,所以老两口的尸骨都是由当地州郡的县官帮忙收殓的。 傅芸的父母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