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时候,发现叩不开门,抬头去看,信王已经黄袍加身站在城楼上,他身边就站着孔世戍,是他们害死了皇上,末将带着这一队兵,掉头逃回来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要把这个消息带给您,王妃,如今襄王在西境应战,我们能依靠的只有您了啊!” 随着赵佟生押运赈灾粮的足有二三百人,但现在活着冲回来的,只有不足一百人。 这些人站在驿站那不大的院子里,眼巴巴地仰头瞧着高悦行。 高悦行伏在窗上的手不断的攥紧,最后竟活生生抠断了自己的指甲。 是疼痛,让她整个人精神一震。 不可能,郑帅坐镇京城呢。 高悦行逐渐冷静,道:“传信给西境的襄王。” 赵佟生低着头,道:“西境战事催紧,末将怕王爷分心,也怕动摇军心,京里已经大乱了,西境战场可不能再出事了。” 高悦行从手边已经收拾好的行囊中翻出一小壶米酒,倒在自己正在流血的手指上,面不改色,道:“消息迟早会传到西境,与其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还不如让他心里早有准备。记着发迷信,只给襄王一人看,京城和西境并不是互相割裂的两个战场,而是牵一发动全身,襄王自会有他的谋算。我们,即刻启程回京。” 门外,一个面色苍白的人扶着门框,站在那里。 正是刚见好转的孔让尘。 赵佟生向外走的时候,与他撞上,停住脚步,重重地叹了口气。 孔让尘弯下身,无颜直视他的眼睛。 一个少年人身前顶着洪水,身后护着百姓,把自己搞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谁又能狠得下心怪罪他? 高悦行道:“不要怕,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 一朝谋权篡位。 但是宫里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样血腥。 那日,在府中闭门思过的信王忽然转了性子,高呼自己知错,求见皇上。 皇上信以为真,宣他进宫,不了,半个时辰后,乾清宫便传出皇帝驾崩的哀声。 根据信王所言,皇帝是心疾犯了,但太医前去查看,那紫绀的面唇分明是中毒而亡。 谁都没有防备信王,甚至连皇帝自己都是单独召见的他。 许修德触柱而亡。 信王穿上龙袍,坐上龙椅,自立为皇,但奇怪的是,他既不开宫门,也不朝见群臣举办登基大典,任凭朝臣在外面闹翻了天,也不肯露面一见。 襄王出征西境。 禁卫押运赈灾粮。 郑帅病的起不来身,即使他还有余力做点什么,可郑家军尽数交给李弗襄带去了西境,手头也是空空如也。 锦衣卫历来是皇帝的私兵。 祖上创立伊始的规矩,他们不认人,只认玉玺。 现如今,玉玺在信王的手里,锦衣卫只能低头认信王为主。 朝臣们不是不可以接受信王登基。 他们是接受不了一个谋害皇帝的乱臣贼子。 宫门紧闭,城门也紧闭。 禁军副统领丁文甫被压入天牢。 信王在宫墙上,听朝臣们叫骂听烦了,于是命锦衣卫将所有不肯安稳在家呆着的臣子们抓了。 现下,天牢里倒是人满为患,彼此都做了熟悉的邻居。 信王守在空荡荡的乾清宫里,孔世戍既不通禀,也不敲门,进来便说要送他一件礼物。 信王无精打采地一抬眼,他越发像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了,从眼神里都能看出那种可怖的异常。 孔世戍很满意,微笑着一招手,他的人拖着一个女人带了上来。 那女人身姿袅娜,却一直低着头。 信王哪怕不看她的脸都能认出她是谁,他笑了:“姜齐啊!” 姜齐跪在地上,抖了一下。 信王扑下了龙椅,蹲在她的面前,强行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别怕。” 孔世戍默默地退下了。 他也怕看见不该看的。 姜齐颤抖着哭道:“殿下……哦不,陛下,妾身不是有意害您的,妾身有难言之隐,妾身的妹妹被他们拿在手里命在旦夕啊!” 第131章 131 信王冷眼瞧着她的哭喊, 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姜齐:“什么?” 信王道:“你是我母妃送到我身边侍奉的司寝宫女,我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