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朝外城区走去。 一进外城区,路面就变得拥挤肮脏起来,甚至还有人在路边打架,桃刀和阿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戴起兜帽。 他们迅速穿梭在蛛网般的小巷里,几分钟后,一个夹在墙壁间的空中小屋出现在眼前。 两人顺着水管爬入小屋。 “呼,累死了!”一进屋,阿保直接瘫在床上。 桃刀却走到桌前,开始翻找什么。 阿保好奇道:“去打工?” 拾荒没法满足日常开销,桃刀在赌场有份正儿八经的保安工作。 桃刀摇头:“最近不去了。” “啊?为什么?”阿保随口问了句,忽然想到什么,猛地坐起,“等等……那你干嘛?!” 桃刀正往一个帆布包里塞各种东西,包括小刀,绷带——甚至还有一盒全新的碘酒! 卧槽!偷藏私货! 阿保义愤填膺:“这种好东西为什么不分我?!” 桃刀不理他,往床墙走去,小心翼翼地将墙上的几张明信片拿下来。 阿保一脸惊悚地盯着她。 “卧槽……”他震惊道,“你动你的宝贝明信片干嘛?” 墙上的粘合板上贴了不下几十张明信片,与简陋的屋子不同,这些明信片非常崭新,外面还包着一层塑料薄膜,显然受到了精心打理。 明信片的正面是照片,有五光十色的霓虹夜景,也有金碧辉煌的大厦,全是内城的风景照。 桃刀盯着明信片,眸中微微透出亮光。 外城区很少会有明信片——这些都是内城区的“玩意”,她攒了十多年,也只有这么点。 之前阿保不小心撕坏了一张,差点没被她打断胳膊。 她忽然道:“我要去参加歼灭军的选拔。” “咚!”身后响起一道闷响。 桃刀回头,阿保倒栽葱倒在地上。 她:“?” “你……!”阿保挣扎起身,“你疯了?!” 桃刀白了他一眼:“明天你别过来,歼灭军考核要一大笔报名费,我已经把这里卖了。” 阿保:“……哈?!” “我知道你有个内城梦,但也不用发疯到这种地步吧?!”他不可置信道,“而且报名不是还要b级灾兽的血石吗?” 血石是灾兽体内独有的结晶,灾兽等级越高,血石也就越贵。 而b级灾兽的血石——恕他直言,他捡了两年的破烂都没碰上过一颗。 阿保咄咄逼人:“你拿的出血石吗?” 桃刀伸出手,一枚纺锤形的红色石头在掌心里闪闪发光。 阿保:“……” 他震惊了:“哪来的?” 桃刀:“捡的。” 阿保哑了会,忽然道:“不对,你手怎么了?” 桃刀一顿,状若无事地垂下手:“没事。” 她的手被掩在袖子下,皮肤上满是割伤与水泡,有些地方还化了脓。 阿保沉默片刻,低声道:“这样……值吗?” 桃刀抿了下唇。 “我要去内城区。” 在这里的每天都要担心空间缝隙和灾兽,还要和地头蛇们周旋。 但是,如果能成为歼灭军,就可以去内城生活。 内城……多好啊。 桃刀握着明信片的手一紧。 “听说内城喝的都是纯净水,”她说,“鸡蛋和肉吃到吐,还有各种糖果和蛋糕。” 但外城只有长毛的黑面包和飘着死老鼠的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