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他们接着又消失了呢? 失去后重新得到,最后却又再次失去,这之间强烈的落差感,很容易使人崩溃。 他们已经离开好几年了,亲友们也正在努力从他们牺牲的阴影中逐渐走出来,松田阵平三人都不愿意打破现在的平静,给予对方希望,最后又残忍地夺走希望,让家人朋友们彻底陷入绝望崩溃的境地。 所以,真的,没有必要。 当时乌丸熏听了他们的想法,心中很是酸涩,但也很理解他们的想法,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 是什么让松田前辈他们的想法改变了? 松田阵平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我现在换了一种想法。既然我们重新以这种方式存在,就要体现我们的意义和价值,要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老天爷给我们的这个机会了?受限于我们现在的体型和状况,能做的事很少,除了帮小薰查查资料、做做分析之外,能够影响的,也就只有我们以前的家人和朋友了。” “要是他们现在生活的不错,我们也确实没必要再打破他们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但是那个总不令人省心的金发混蛋显然过得不好,他和伊达班长不一样,当了那么多年的卧底,眼睁睁看着景光你被那个组织杀害,又一直独自一人,无论是身体压力还是心理压力都很大。 “我们要是再不做些什么,恐怕他真的要把自己逼到极限,年纪轻轻就熬死了,或者干脆和那个组织同归于尽。” 诸伏景光承认松田阵平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还是坚持自己原本的意见:“zero他这些年在组织卧底,心态没有这么脆弱,也一直在有意识地调整自己的状态。我怕我们如果出现了,之后又消失,恐怕只会起到反效果,反而雪上加霜。” ——其实诸伏景光的死,不仅给降谷零留下了一生也抹不去的阴影,对诸伏景光来说,又何尝不是?他深知自己的死对降谷零来说会造成多么大的打击,所以一直很煎熬、很愧疚,留下他一个人。 正因此,诸伏景光在面对这件事的态度上,是百分之两百的谨慎。 萩原研二左看看右看看,他其实更支持松田阵平的看法,但是诸伏景光的担心也并非无的放矢。 “小薰,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的想法吗?”乌丸熏偏头想了想,然后由衷地感叹了一句,“你们感情真好,无论是哪种思考方向,都是站在为降谷先生好的角度出发的。既然这样,我觉得或许不用纠结太多。” “因为真正的朋友,总能够调动起彼此积极的、正面的情绪反应。”乌丸熏说着,朝他们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诸伏前辈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我相信,如果是你们,一定有办法让降谷先生真正释然的。” “这样的话,就算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导致离别到来,但是那时候,降谷先生也能够带着大家的信念和期许,遗憾又坚定地继续走下去吧!” 诸伏景光心神一震。 萩原研二的眼睛亮了亮。 “没错!我们三个一起出马,难道还搞不定小降谷吗?”萩原研二的心理年龄还停留在二十二岁,身上还带着刚出警校的时候,那种迎难而上奋勇拼搏不怕后果的冲劲,“我们无法预料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但是我们可以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真正解开小降谷的心结!” 松田阵平用力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景光,你刚才也说了,降谷那家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