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谨修下车,额前的碎发盖住额头,看到她的瞬间,眼里透着一抹担忧,“怎么你也在?” “具体的警察会告诉你。”韩念初说,“我在对面的茶楼,你做完笔录就过来。” 何谨修注视着她片刻,微一点头说道:“你小心点,听说嫌犯逃走了。”说完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匆匆走进大门。 韩念初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里,才往马路对面走去。 茶楼临近打烊,大厅里没有客人,服务员将韩念初带着一间隐蔽的茶室,便退了出去。 她在刘月和丈夫曾先生对面坐下。 “我付了整晚的费用,还有服务员的小费,”刘月将茶杯放到她面前说,“你不用担心打烊的事。” 韩念初淡漠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警察说苏锦拿了我的卡给小曲,要小曲跟她的堂妹合谋杀了你。”刘月说,“但这不是我的意思,苏锦前段时间确实跟我要了钱,说她要买公寓我才给了她。” 韩念初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不是你的意思,但你确实那么希望。” 刘月难堪的遮了下脸,又辩解道:“我不知道项链的事,警察在她家搜出项链我才明白小璐出事跟苏锦有关,那时她跟所有人说她在家里,没出过门,没出过门怎么能在小璐死当天拿到项链?我也不知道她怂恿小璐拍了那么多照片,还怂恿小璐拿走了项链。” “是偷,”韩念初纠正,“偷拍,偷拿。” 曾先生暴躁地踢了一下桌腿,沉重的茶台纹不动,韩念初眼皮也没抬。 “虽然苏锦做恶多端,但也不能把她没做的事算到她头上,”她说,“苏锦当时并不在健身房,曾璐偷听了阿谨打电话,下一刻就趁机偷了项链,说是苏锦怂恿的太牵强了。” 刘月猛地握拳捶着胸口,眼泪簌簌地滚落,“我的小璐啊……那个恶毒的女人,我还把她当成亲生的一样疼爱。” 曾先生拍拍她的肩膀,眼眶泛红。 韩念初垂眸喝茶,对刘月凄惨的哭声无动于衷。 “你怎么不说话?”刘月抹了把眼泪问。 “没有必要,我跟你们——”韩念初顿了顿说,“没有理解和共情的必要。” 她的话说完,曾先生一张长脸拉得更长,脸色就像一根半生不熟紫里透青的茄子,浑浊的双眼怒瞪着她。 刘月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凄苦地说道:“我女儿都没了,她被人利用,引诱,连命都没了,我还被坏人蒙骗了快两年——” “跟我有关系?”韩念初反问。 “你还有没有人性!”刘月打翻茶杯吼完,抬起颤抖的手,哀哀地哭了起来。 韩念初沉静地喝着茶,等刘月的哭声小了,才抬起头,嫌弃地吐出两个字,“真蠢!” “你说什么?”曾先生猛一拍桌子,怒喝一声,“你说谁?” 韩念初丝毫不理会他,目光看向刘月,“你给苏锦那张卡时,有录音么?有借条么?” 刘月一怔,摇了摇头,“我说了我把她当成亲生的,只是十万块钱,怎么还会要她写借条。” 韩念初按了几下手机,调出一个录音文件播放后,响起小曲的声音,“是刘总给了我十万块钱,要我明天把韩念初推到江里,刘总说她的人脉很广,即便出事,她也能把我保下来。刘总怀疑她的女儿是被何总杀的,她的心愿就是韩念初死掉,何谨修什么都得不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