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唇齿动了几动,竟没说出半句话来,只讪讪然的拿起了象牙箸,僵硬的夹了几箸菜送往嘴里,却形同嚼辣。 “爵爷就是打死一个身满烂疮且无人问津的麻子,有玺家丹书铁券在,谁人敢拿您过问?更是从无向人赔偿的先例,怎的就无缘无故送财给了麻子?”苏青鸾不管玺扬阳是个什么表情,径自说下去,亦说得难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爵爷又夹了一箸菜送进嘴里,悻悻无语。 “不说也行,我试着猜猜看,对或不对,爵爷多担待。”苏青鸾说罢,起身来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饮酒下肚,心里所想更为通畅。 她说:“这便要从爵爷身上的香气说起。”她又特地强调了句,“不是蛇头麝的香,是秋桂与冬梅的香。”她看着玺扬阳的时候,淡淡的笑,仿佛离自己想要的东西很近。 玺扬阳倒是很诧异,苏青鸾说起这香气时,很是愣了一下。 “如此蹊跷的香气,能混合在一处又分得如此清楚,不教喧宾夺主,也不至于两种香气混合得四不像,这得是多么厉害的制香师才能做得到?偏巧,文大夫家的沉磨,灌的也是这种香,先前我一直想不透文大夫虽说有家医馆,但终究清寒,怎会有这么名贵的沉墨?直到我知晓了爵爷丢弃了被泔水污了的衣衫也有这种香气时,才恍然。” 萧肃容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侧眼看了玺扬阳一眼,他并不说话,就代表苏青鸾说的是对的。 苏青鸾继续说:“只有一个解释能说得通,爵爷去过医馆,想来那大夫妙手回春,医术比你府上的要好,爵爷心情大盛之下赏赐了他这名贵的沉墨。” “那又与麻子何关?”萧肃容问。 苏青鸾忽然讳莫如深的笑了一下,目光忽然鬼精鬼精的看着玺扬阳,“麻子也在文大夫家治病,自然是知晓了什么,爵爷自家有大夫治不了,非得去那犄角旮旯找一个穷大夫,又恰巧被麻子知晓,过后当街走马撞到了他,恰巧又以动了恻隐之心为名赔偿了他一袋子金珠,这也太巧了吧爵爷?文大夫,有意思,满府的名医都治不了的病,文大夫能治,这得多大的疑难杂症,我且猜猜,猜猜……” 这一字一句连贯得如串上了线的珍珠,摇摇坠坠的,每一下都坠在玺扬阳的心上,她每说一句,爵爷的脸就黑上一分,他根本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 在苏青鸾这么讳莫如深的笑又一双眼若有所指的盯着自己的时候,这言语咄咄逼人,逼得最后玺爵爷恼羞成怒,忽然出手将眼前的桌子一推,桌上的碗碟推搡得挤在一处了。 爵爷不耐烦的、又生气的、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连吼着几声,“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那死麻子知道了本爵爷花花草草沾多了得了风流花柳,没人治得好,就那姓文的有偏方可治。我当时走马时给他扔的那袋金珠就是为了堵住他的嘴,这样够了吧?够了吧?还想知道什么……” 这话,让萧肃容足够震惊的,“爵爷你竟是……” 竟是这样的爵爷! 萧肃容实在没想到,爵爷给麻子金珠,会是出于这样的原因。再看爵爷脸色,难看得都能挤出水了,他应该是头一次被人逼得说出这么不想被人知晓的秘密吧! 气氛,一瞬间陷入尴尬中。 还是苏青鸾轻咳了几声,打破僵局,“那在牡丹楼后头,爵爷又看到了什么?” 这问题,倒是让恼羞成怒的爵爷冷静了下来,“那麻子看上那疯女人。” 听到这话,苏青鸾心中一噔,对上了! 爵爷说着,又嘲讽一笑,“本来吧,别人的风流事,倒也与本爵爷无干,谁叫那麻子不识趣,拿了钱财堵不住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