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在听到这话之后忽然痛哭流涕,大声喊了出来,在起身时原本手上带着的手套被他扒下来,“当初你不是可怜我的话,是不是不会带我回来,为什么?凭什么,今日也该是我的加冠礼啊!” 开元趴在地上大声嚎啕了出来,双手跪趴在地的时候,苏青鸾看清楚了他,在这一瞬苏青鸾骤然瞠大了双眼,他的右手…… 在苏青鸾震惊还没回余过来的那一刻,更加震惊的是开元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面具下和玺扬阳一模一样的那张脸,“我听你的话,我伏小做低,我当一个侍读奴才,但是……你从来不让我以真面目示人,不就是我的存在脏了您国公府的门楣吗?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带我回来,为何?” 他指着玺扬阳,泪流满面却满是不甘,“这么一个浪荡纨绔,我哪点不如他,哪点了?为什么就连我唯一的念想,也断绝了?” “开元!”玺青松被这么质问时,也是痛心不已,“不是叫你再等等,再等等的吗,为何就要这样逼迫我?” 开元抬起头来看着玺青松,那一张与玺扬阳长得毫无差别的脸上,那种儒雅又温润的神情,是与败家子绝大的不同,苏青鸾闹钟混沌不清,她看着眼前的场景,此时心乱如麻。 “合不该如此的呀!”她喃喃地说着,只是后退的时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就觉得双腿无力,就是连呼吸都有些困顿,她完后靠在柱子上,看着眼前玺府三人。 空荡荡的宴会上,仅此一场闹剧。 原来,开元和败家子是兄弟呀! 只是,苏青鸾不明白的将目光返到开元的右手上,那光秃秃的右手小拇指,看样子早被人砍下来了,苏青鸾不明白,为何又是小拇指…… 这来来去去,怎么就是离不开这根小拇指呢? 就在她觉得呼吸越来越重的时候,她仿佛意识到一个问题,“下毒了?” 她从进门到现在,没吃过东西呀,唯一的可能便是……她转头看了一眼边上满载华灯的廊庭,华灯之中,松油的清香绕满梁,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就是苏青鸾都……大意了。 那是酥骨散啊! 却在此时,她听到玺青松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闷闷的痛哼声,“我是你……父亲啊!” 一把短匕握在开元的手中,他目光坚定如铁,“你不是。” 玺青松一脚踢开了开元,开元仿佛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上玺青松这一刀的,被他踢开之后趴在了地上,无力的笑。 玺青松转头看向玺扬阳,这个自己宠爱了二十年的孩子,玺青松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叫……大夫!” 玺扬阳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反往常纨绔浪荡的模样,则是在传遍勾起斜斜的一抹笑,他说:“不用了,横竖你要死了。”说着,他伸出手来将玺青松一推,“老匹夫。” 这一句怒骂让玺青松措手不及,玺扬阳却大喝了一声,“丹书铁券呢?” 这一喝,外面的下人便抬来一座檀木架,架子上恭恭敬敬的放着那面青铜瓦片,上书“丹书铁券”四字。苏青鸾见到的时候心中微微一动,但是在亭阁外,败家子一箭射穿了这面铁券,可现在怎么? 苏青鸾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早将这面铁券调换了,当时才那么浑不在意,说射穿就射穿。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悄悄收着这贱种在府里?”玺扬阳拿起那面丹书铁券,自己转身走向高坐上,坐在了正中阶梯上,俯瞰下面所有人,“我曾偷偷摘下过他的面具,我什么都知道,你以为你安插他在我身边,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吗?” “你看上他听话,看上他读书好,才华好……我一无是处,你无非就是等着什么时候忍不下我了,悄悄用他把我替换了吗?”玺扬阳冷笑一声。 “玺府沉寂那么多年,你早打算重新培养朝堂势力了,可是我不中用,我浪荡,我纨绔,我名声比屎还臭,可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你儿子,你生了一坨屎,我也是你儿子……” 苏青鸾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自己的,这玺扬阳,倒也是个狠人。 玺扬阳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在场所有被酥骨散放倒的人,他无比得意,“父亲,您给我赐字承泽,我便承给你看,世袭罔替,父亲死了,自然是儿子替上。” 他的眼神忽然狠戾了起来,也平静了起来,他的这一番话,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我,会人让你和这贱种,死在一起的。”说着,他吩咐下人,“全都,带到地下酒窖去。” 死在那里,便无人知晓了。 玺扬阳说着,目光偏向了一直沉默在那里的苏青鸾。 苏青鸾知道这个人是疯的,这会千万不该惹怒他,最好让他一直忽视自己,可是,玺扬阳却是忽视不了,他下了几层阶梯,坐在苏青鸾的跟前,用手抓住了她的下颚,“还有你的老相好,也在那里等着呢!” “我带你去见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