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为了很好的引到目的地,也为了自己能够脱身。 于是,萧定山将自己久不愿显露的把戏拿了出来。 当时穿的是夜行衣,萧定山从衣摆处撕下了一块布料,前后扎上口子,从中以火折热气荡起那高灯,与孔明灯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就是他那盏灯一点点的燃烧着布料而升,且当时萧定山必须引着那盏灯一路前行…… 他便在前面引着,后头是那盏灯,灯光再往下则是将苏青鸾的身影很好的照映了起来。 这也解释了当时,苏青鸾为什么追着那身影一直不远不近,那本就是她自己的身影,而萧定山当时,其实就在她前头。 于把戏而言,当时天黑,周边光亮少,正好那一盏灯的余光不强。是以,光就像是一道锁能够蒙蔽人的双眼,长久处在那里面,就连周边是什么环境都一时难以察觉。 就像是,把你锁进一间密封的屋子里,黑漆漆的,只给你一盏微灯,那么你的感官便会一直停留在这种不黑不亮的错觉中,对外头是昼是夜毫无知觉。 萧定山当时总以为,能将她困在里面,最起码困到顶上那盏灯燃烧尽。 可没过多久,她就觉察到了,并且还一把火烧了那盏灯,她能破案,又能破局,这个女子……当真是好有意思。 萧定山回想到这些,又看了看此时她娇俏容颜在前,于是摇了摇头,否了她的话,“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苏青鸾错愕了,“那……我们之前见过?” 萧定山没有应她,兀自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我一直以为,会是你带着证据进城主府,没想到……是萧肃容!”言语的时候,他的话中带着一丝轻蔑,“我差点真的以为,他这次回云城来没多少心思,原来……也不过如此!” 那个十年不曾归来的少城主! 即便他远在云城,可这十年来萧定山都不可能忽略他的存在,想要成为云城继承人,萧肃容便是他一道必须,跨过的坎。 甚至,萧定山都在怀疑,他的失心疯是不是装的。 这十年来他不曾有半分懈怠,甚至于在锦城附近都安插了眼线,可有时候……那些眼线莫名其妙的就没了。萧定山自然是知道那代表什么。 想着,萧定山忽而一笑,“我从来都不信他真的病入膏肓。一个疯子,还怎么懂得回来抢夺属于他的一切呢!” “你觉得,他是回来和你抢夺的?”苏青鸾眯起了眼,开始审视萧定山。 “难道不是?”萧定山反问苏青鸾,他自是信誓旦旦,“装疯卖傻,谁还不会。我倒是认为他这些年在锦城不是 去养病,反倒是韬光养晦,就为了回来。” 闻言,苏青鸾却是垂眸低低的笑了起来,“萧定山,你当真以为全天下人,都和你一样,满心里装的都是权谋欲望吗?” 苏青鸾说这些话,让萧定山眸底闪过一丝失望,“你便是这样看我?”说着,又是带着嘲讽,“那要这样说,萧肃容与我,其实也没什么不同,的确是如此。” “不,”苏青鸾摇着头,语气坚决,“阿九与你不同!” 没有人比苏青鸾更明白萧九的病情,萧定山不信他有病,但苏青鸾却是再清楚不过了,而且,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萧九回云城是来做什么的。 他为了找回自己,找回十年前的真相! 这,便是萧九与萧定山最大的不同。 可萧定山在听到说这些话的时候,却笑了起来,像是听到多么可笑的笑话似的,“你有那么玲珑剔透的心思,你甚至能看穿我,你怎么就看不穿阿九呢?” 苏青鸾定定的看着萧定山,看着他这肆无忌惮的笑,没有言语,只有肃穆的神情以及眸底略带的怒意。 饶是如此,萧定山依旧将话继续说下去,“你以为,他萧老九是谁,是什么善男信女?可笑,他与我有什么不同?” “不,”苏青鸾依旧摇头,“他寻求的是真相!” “真相?”萧定山玩味似的琢磨着这两个字,而后他戏谑的看着苏青鸾,似是好玩似的,道:“你信不信,对于萧九来说,其实真相如何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于我、于他,其实在本质上,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他凑近了苏青鸾跟前,在她耳畔轻轻的道了句。 “你被他骗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