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澜脸色顿红,把头转向了窗外,小声嘀咕道:“我才不求你,我又不喜欢学医。” 瞧着他那副傻憨憨的样,李云宁心情大好,抽出银针便朝那公子的胸口扎了下去。 银针刺穴,顿让之前的堵滞一阵松动,再加上绿色光点的冲击,堵滞越来越小,很快便消失不见,然而,这公子仍然没醒。 随后李云宁便发现这公子的确受了风寒,经过半年多的侵蚀,风寒已经进入了五脏六腑,要想彻底治好,必须得把这些寒气给逼出来。 立即屏气凝神,将之前吸收的光点尽数放出,在光点的作用下,那公子的身体竟然罕见的凝出了一层霜,看得白景澜目瞪口呆。 再看双眸紧闭的李云宁,更是无比的诧异。 此时的她神情祥和,脸色宁静,仿佛临凡的仙子,身上照着一层淡淡的光晕,让人不敢直视。 就在白景澜无比诧异之际,床上的公子忽然剧烈一咳,猛地睁开了眼。 “娘!” 一声叫喊,顿时惊动到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县令夫妇,一进屋就见儿子竟然已经坐了起来,不由大喜过望,一家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李云宁看得鼻子发酸,立即拽了白景澜一下,两人来到了外边。 “你怎么了,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眼见白景澜目光异样的看着自己,李云宁不禁有些别扭。 白景澜干咳了一声道:“没什么。”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刚才你的样子特别像仙女。” 这话要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土味情话,但是白景澜说出,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李云宁不由脸色微红,掐了他一下道:“你是不是昨晚偷吃蜜了,说出的话咋突然这么甜了。” 白景澜立即正色答道:“没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怎么会去偷别人的蜜。” 李云宁实在是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景澜这个人傻傻的,但是,好可爱。 “好了,是我错怪了你还不行吗?不过说真的,你难道就打算在村子里窝一辈子吗?” 白景澜有些不解。“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起这个了?” 李云宁朝院子呶了呶嘴,抱着肩膀问道:“瞧瞧吧,一个县令的家就这么厉害,如果你以后考上了状元,那得是什么规格?” 白景澜抿了抿嘴,低声说道:“我从没读过书,人家都是从孩童时期学起,我都快二十了,再学也追不上了。” 李云宁立即跳起来,给了他一记暴栗。 “一个大男人居然能说出这么丧气的话,你丢不丢人啊,没听过有志者事竟成,铁杵磨成针吗,我一个村姑都学会看病了,你怎么就不行?” 这话犹如一记重拳,一下子就砸在了白景澜的心上,一直紧闭的心房忽然被砸开,一股久违的热血从心里涌了上来。 没错,李云宁都可以,为什么自己不行,只要他认识学习,还是有机会的。 看着白景澜熠熠生辉的目光,李云宁知道他心动了,正要再加一把火,县令带着夫人走了出来,接着便是被两个丫鬟搀着的公子。 县令激动的走到了李云宁的身边,撩袍就要下跪。 “姑娘果然是神人啊,当受我们全家一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