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殿试,又拿到了“荐书”之人,才能在考取了功名之后,有望谋得一个称心如意的,可以一展所长的官位! 如若不然,这二者之间,无论少了那一项,都是“十二月里钓蛤蟆,白费功夫”! 有功名没荐书之人,那便压根儿摊不上什么好的任职,不是被流放到偏远地区做些芝麻小吏,就是被拖着一直不得任命! 相反,有荐书没功名之人,那叫捐官!首先,在皇帝老子那里也过不去! 毕竟,能走到殿试这一步的学子,将来都是天子门生。每一个人,皇上都是亲自过目的,这可是做不得假! 这也正是为什么,白景澜空有一身的学识与抱负,却始终觉得他不可能有出头之日的原因所在! 李云宁之前便想过,用银子为白景澜铺路,可是,他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才拥有了今日的满腹经纶。 若是真的只会用银子为他开道,未免落了下作,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现下好了,有了这株千年何首乌做引子,白景澜便无须一身铜臭的谄媚人前!不是有句话说,人可以没有傲气,但却不能没有傲骨! 读书人的风骨,尤为要紧! “宁儿,你的意思是……要留着这株千年何首乌,直待来日我金榜高中之后,再用它来跟哪一位考官换来一纸荐书?” 白景澜心思灵活,一听李云宁这话,便明白了她心中所想。 “是,也不是!这样好的宝贝,岂能便宜了那些拜高踩低、只认银子不认才学的庸碌之辈?真真是美得他们!” “那宁儿你的意思是……不给考官?可是,若不给考官,又要如何换来荐书呢?” “傻哥哥,你想呀,殿试之后,甭管你能不能金榜高中,头三甲挂名,那你也是妥妥的天子门生,见官亦可不行跪拜之礼!那些见财眼开的昏聩狗官,哪里配得上为景澜哥哥写荐书!” 白景澜被李云宁说的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略显扭捏的傻笑一声。 “宁儿,你这丫头,可不能这样说!为兄的……哪里有那么好的学识,普天之下,万千学子个个皆是饱学之士!为兄……” 白景澜自谦的话上位说完,便被李云宁匆忙摆手打断! “景澜哥哥无须自谦,在宁儿的心里面,你如今虽然只是个乡试的解元,可他日定能在殿试之上三甲夺魁,高中状元!什么榜眼、什么探花,咱还瞧不上呢!所以,能给景澜哥哥写荐书之人,唯有当今的皇帝陛下!” 李云宁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模样,她是痛快了嘴,但却吓得白母脸色煞白,险险没从椅子上栽下去! 白母吓得麻溜一把捂住了李云宁的嘴,“哎呦,我的丫头诶,这话岂是能够信口胡言的!闺女呦,祸从口出,小心隔墙有耳呀!” 李云宁哪里会在意这些,但她看着白母确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还是连忙上前揽住她老人家的胳膊,憨态可掬的嬉笑着逗她老人家舒心开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