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花哨的技巧,也没有惊奇的计谋,有的只是拼命挥舞大刀,争取多拉一个敌人垫背。 已经有不少北汉兵攻上城头,杜汉徽和杨业都是亲自操刀砍人,俩人身上被鲜血染尽。 城内的河阳节度使刘伺仍在挣扎。 若真的城破,皇帝必要追责。 若就此去守城,刘伺又不甘心。 北汉兵如潮水般向城头涌上来,杜汉徽不知道已经砍卷刃多少把刀,只是机械的拼杀着。 此时副将冲上前来拉他,他下意识挥刀,被副将躲过。 “统领,”副将急到:“北汉兵已经冲上来,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杜汉徽喝到:“要撤尔等撤,本统领身负皇命,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统领。”副将含着眼泪大喝:“统领,末将等只是辅助刘伺守城,统领已然力战,城破之责不该统领承担。” 副将的一句话提醒了杜汉徽,他大喝到:“你速速离去,莫要理会那刘伺,找一安全地方躲起来。” “统领,”副将抹了把眼泪:“你不走,末将也不走。” “糊涂,”杜汉徽喝到:“本统领已决心许国,然若全军覆没,刘伺之罪有何人大白于天下?” “快,速速离去,待御驾前来,你可将今日之情形上奏皇上。” 副将仍是踌躇,杜汉徽挥刀吓唬一下:“走,快走。” “统领保重。”副将跪下磕了个头,转身匆匆离去。 杜汉徽挥舞着大刀,转头冲进千军万马之中,被混战淹没。 再次看到杜汉徽,他以刀撑地,七窍涌出鲜血,面向晋州方向惨然到:“皇上,臣力竭矣。” 杜汉徽所部兵马一万人,全部战死,无一幸免。 杨业也好不了多少,五万兵马尚能战的不到三万人。 听闻杜汉徽战死,刘伺吓得战栗不已。 虽然有些小性子,但刘伺还是拎得清的。 怀州地处中心,若要反叛,将四面受敌。 若不反叛,城破加害死大将的罪名他承担不起。 要与皇帝谈条件,得先把该干的事干了。 想到此处,他终于下定决心:“出兵,将北汉人赶出城外。” 杨业方才苦战一场,还未喘口气,刘伺便带着大军冲上来了。 刘伺军可是坐着养精蓄锐看了几天大戏,此时刘伺身先士卒亲自举着大刀开片,手下兵丁自然也是用命。 眼见不敌,杨业无奈,只得退下怀州城。 目下杨业军被围困在晋州至怀州一线,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刘伺是不会追的,反正只要不被杨业攻下城来就好。 柴宗训更不会追,过个三五天,杨业粮草用尽,自然就会不战而降了。 “统领,怎么办?”副将刘冲焦急的问到。 杨业皱眉思虑良久:“眼下怀州攻不下,伪周既放弃晋州,短时间也集结不起大军,我等就从晋州突围。” “记住,我等没有退路,只有拼死路过晋州之后,往阳城方向迂回大汉。” “这李筠,”刘冲抱怨到:“也太不经打了些。” 杨业平静到:“既是战争,便有风险,我等随时都要做好殉国的准备。” “目下也无须多说,唯有死战一途。传令下去,全军进发晋州。” 杨业兵锋来到晋州城下,赵匡胤也解决了洛邑残兵增援至晋州。 虽每日只能喝稀粥,但杨业治军极严,且与兵士同甘共苦,所以军中并无怨言,反倒是一股悲壮的情绪蔓延开来。 己方情形对手全知道,而对手什么状况杨业完全未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拼吧,杀吧。 杨业军在城下排开,还未开始攻城,城上忽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杨统领,久违了。” 杨业抬头望去,一个身着龙袍的小孩站在高台上。 他想起三年多以前的瀛洲,曾与伪周小皇帝照面,当日小皇帝的一番话,令他记忆犹新。 这下就说的通了,除了皇帝,还有谁敢轻易放弃城池,只为将他围困? “皇帝陛下,”杨业喝到:“我知今日必死,大周向以天朝自居,何不开城与我一战。” 柴宗训淡淡一笑:“杨统领,朕知你早已粮草尽绝,所以故意激朕出城与你一战,期盼能多拉些大周将士与你垫背,朕岂能上你当。” 杨业略失望,仍是激到:“我记得当日与皇帝陛下照面,陛下‘尽复汉唐故地’之言犹在耳,想不到伪周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按此等辈恢复汉唐故地,岂非贻笑大方。” “皇上,”呼延赞听到这话有些急:“末将愿领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