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昭魂都酥了:“好,我便去约一次,若辛公子不肯赴约,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赵德昭走后,嘉敏问到:“李主事,你又想到新的办法了吗?” “对,我们就在丰乐楼动手。” 嘉敏有些担忧:“目前我们人手不足,柴宗训的护卫又严密,如何动手?” 李乐峰冷笑到:“杀他不一定需要刀斧。” “下毒?”嘉敏说到:“柴宗训敢喝丰乐楼的酒,他身上一定藏有验毒的器物,若为他查出酒中有毒,恐怕不仅会功亏一篑,我等也会彻底暴露。” 李乐峰拿出一包东西交给嘉敏:“此乃‘如意胶’,无色无味,且不直接致人死命,混在酒中谁也查验不出。只是喝下如意胶的男子,须在一个时辰内与女子交-合,否则便会爆体而亡。” 嘉敏听说此毒,面色微微一红,接着又说到:“柴宗训毕竟是皇帝,要找女子,嗯,解毒应该不难吧。” “喝下如意胶,哪还有时间去外面寻女子,”李乐峰说到:“所以,我替柴宗训准备了几个。” “密室不是还关着几个身患杨梅疮的女子么,到时便由这几个女子到场服侍,”说到这里,李乐峰的声音变得阴森:“我不仅要柴宗训死得难堪,我还要他遗臭万年。” 毕竟是皇帝,一言一行都会留诸史书,若是得杨梅疮而死,可不就遗臭万年么。 柴宗训拆开赵德昭交给他的账簿,只见封页上书‘右仆射齐物公行述’。 所谓右仆射齐物公,乃是前任副宰相王溥的尊称,他的行述,里面自然记载了和他相关的事情。 翻开行述,第一页便记载着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地,赠金千两于王溥,当时天色如何,周围环境如何,王溥收金后表情如何,第一个见的人又是谁等等,详尽得很。 第二页居然将第一页记录的情形给画了下来,若拿这个治王溥的行贿罪,那自然是一治一个准。 柴宗训无须往后翻,便知道里面记录了些什么。 李乐峰给他这个东西的意思是,如果你还想要其他官员的行述,就得来赴约。 约自然无好约,柴宗训心中冷笑,便是你不约我,我也一定会去。 柴宗训去到丰乐楼的时候,又遇上慕容德丰在喝闷酒。 “慕容兄,你且振作起来,皇上定会改变旨意,先取幽云的。” 慕容德丰苦笑一声:“幼安兄,我知道你是在宽慰我,昨日皇上还因赵匡胤匹夫调集粮草太慢而斥责于他,怎么会改变旨意。” 柴宗训说到:“我掐指一算,大周国祚绵长,当不会出现战略错误的事情。” 慕容德丰知道他在开玩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若真有心宽慰我,便陪我痛饮三杯。” 柴宗训笑到:“今日是喝不了了,待来日皇上下旨收复幽云,我再与你痛饮三百杯。” 此时李乐峰迎了上来:“辛公子果然是信人。” 柴宗训淡淡一笑:“李主事,酒在哪里?” “请辛公子随我来。”李乐峰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人来到vip楼的雅间,嘉敏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因为董遵诲等人被隔在前楼,作为密探的vip楼几个跑堂瞬间警醒起来。 “辛公子,或者叫你皇上吧,”嘉敏起身到:“这个局,好玩么。” 柴宗训冷笑到:“好玩啊,不然我怎会玩到现在?” “好好好,”嘉敏倒了一杯酒,倒酒的时候手微微抖了一下:“我等耗费如此之多的精力与人命陪皇上玩了一场,让皇上与我等喝一杯酒不过分吧。” 柴宗训接过酒,指尖处晃了一下与酒面接触到:“似乎我并未请你们来玩这一场吧。” 李乐峰有些按捺不住:“辛公子,我等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这里有数十位大周重臣的行述,可以尽数交托与你,并可以将所有南唐谍者召回,永不踏足大周土地,不过我有个条件,放我等安全回南唐。” 柴宗训淡淡到:“其实这些重臣的行述,我并不感兴趣,而且南唐谍者即便留在大周,我也会一一将他揪出来,我感兴趣的只是两位的真实身份。” 李乐峰与嘉敏对视一眼,所谓胜者为王,人家是胜者,有理由狂。 不过你也狂不了几天了。 “说与你听也无妨,”李乐峰回到:“我乃当今南唐国主王叔,嘉敏姑娘是已故周后的妹妹,周薇。” 已故周后的妹妹,那就是小周后了。 柴宗训瞪大眼睛看着嘉敏,虽然小周后之名如雷贯耳,但他印象最深的却是《熙陵强幸小周后图》,便是高梁河车神赵匡义强行将小周后叉叉圈圈,并命人将情形画了下来。 “好,很好,”柴宗训举起酒杯:“若是已故周后的妹妹,倒是能与朕喝一杯。” 嘉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柴宗训也一仰头将酒喝了下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