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倒是踏实的很,见李光实不爽,便拉着他喝酒解闷。 “杨统领,”李光实放下酒杯问到:“如今大军就此迁延,贻误战机,你怎的不着急?” 杨业淡淡一笑:“皇上庙算从无遗漏,我等只需遵旨行事便可,何必要着急?” “哦?”李光实说到:“杨统领且说来听听。” 杨业亲身经历过柴宗训平李筠、李重进之乱,又在柴宗训的计算下轻松拿下后蜀,且还听说柴宗训兵不血刃拿下荆南,又以自身为饵,助慕容延钊、潘仁美拿下朗州。 李光实越听越有味:“皇上当真如此神机妙算?” “若非如此,我岂能稳坐涿州?” “哎呀呀,杨统领早该将这些事说与我知道嘛,也免我冒大不韪潜入易州。” “李统领不问,我也不好说,否则岂非有媚上之嫌?” 俩人正喝得带劲,却有传令兵上前到:“统领,耶律大帅派来信使,此刻正在营中。” 李光实急忙起身赶往军营,只见大帐内一名统领正焦急等待,此人恰好他认得,正是耶律奚底帐下统领兀里奚。 “啊,兀里奚统领,这一向久违了,统领可好?”李光实笑意盈盈的拱手向前。 兀里奚却不理会他的客气,很不满的说到:“城外周师大军压境,李统领却还有心思喝酒?” 李光实解释到:“统领有所不知,正因城外周师大军压境,耶律大帅的援军却一直未到,我只好借酒浇愁了。” “愁?”兀里奚说到:“那周师每日只是骂战,又未攻城,统领有何可愁?” “若非在下忍辱负重坚守不出,涿州城想必已为周师得矣。在下祖宗十八代都被周师骂遍,却又无力辩驳,如何不愁?” 兀里奚冷冷到:“本统领来了,李统领自当不用愁。” “哦?”李光实问到:“统领带来多少援军?” 兀里奚说到:“本统领带来的不是援军,是耶律大帅的将令,令你即刻出城与周师作战。” 李光实连连摆手:“不可不可,城内守军兵力不足,若开城作战,岂非正中周师下怀?” “你怕什么,”兀里奚说到:“大帅令你出战,自然有他的道理。” “可在下就此出战岂不是白白送死?” “谁让你送死了?”兀里奚说到:“只令你为饵,引周师出来。” “可在下这饵去了,若无援军,岂不是有去无回?不去不去。” “你只须前去将周师引出易州便可逃命,剩下的交给大帅就行。” “嗯?”李光实稍有些紧张的问到:“大帅已到涿州?” 兀里奚冷冷到:“大帅已到多日,一直等待周师攻打涿州再将其一网打尽,哪知周师狡猾,守在易州不出,所以才令你为饵。” 李光实有些惊奇:“大帅既已到涿州,却为何不进城?倒教在下好一阵忧心。” 兀里奚说到:“我辽军以骑兵为主,与其在城头与周师拼消耗,不如将其引出,在野外才能发挥骑兵最大的效力。” 李光实轻拍了下前额,先前便是以骑兵这个理由将耶律林抹骗出城,为何到了自身却反倒忽略?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幸好皇上圣明,力排众议一直等下去。 既然耶律奚底早就到了,当赶紧将这个消息奏与皇上知道。 “统领少待,”李光实说到:“在下这就整军出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