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周师已追至空旷地带,兀里奚冲到李光实前面大喝:“李统领,速命将士们停下迎敌。” 李光实自然拒绝:“周师数倍于我,如何迎敌?” 兀里奚拦住他:“若你急于逃命,周师返回易州怎么办?” “周师已然攻出,必会乘势攻取涿州,末将须回去守城。”李光实说到。 其实他想的是赶紧回去,届时依靠城池,在背后给与耶律奚底致命一击,只是他不知道柴宗训为全歼耶律奚底,计划稍稍有一点点改变。 兀里奚喝到:“大帅已然现身,不出一日将会赶至此处援助于你,若你回涿州,周师眼见攻城无望回了易州,大帅多日筹划便会落空。” 李光实不知柴宗训也做了改变,只说到:“有涿州城做依托,末将会更有把握一些。”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兀里奚急了:“你的作用,便是在此拖住周师,带大帅将周师在此开阔地带合围,发挥我大辽铁骑最大的效力。” “如此会让我涿州军全军覆没。”李光实说到。 兀里奚淡淡到:“只要能全歼周师,便是死点涿州军又算什么?届时大帅自然会为你请功。” “不行,”李光实说到:“这些都是与我同甘共苦的兄弟,我怎能让他们白白送死?” “李光实,”兀里奚喝到:“你本已违抗一次军令,是本统领求情留你在军中戴罪立功,若你敢再次违抗军令,便是守住涿州城,我也管教你项上人头不保。” 李光实冷笑一声:“你不用吓唬我,且看你我谁的人头不保。” 李光实动了杀机,他要杀了兀里奚好尽快向柴宗训报信,以免周师在开阔地带被辽军包围。 在后面努力追赶的柴宗训也很着急,如果李光实回城,追到城下的周军若是不攻城,耶律奚底自然会怀疑,如果他又因此龟缩,大决战不知何日才能到来。 “不管了,”柴宗训叫到:“曹卿,你速命人前去知会李光实,让他不要跑了,两军便在此展开架势等待耶律奚底吧。” “皇上,”曹彬有一丝担忧:“若齐王不能及时攻破耶律奚底包围圈,我军不仅不能中心开花,圣驾将会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 “朕知道,”柴宗训说到:“然不如此,不能将辽军尽数歼灭,没有大投入,怎会有丰厚回报?” 曹彬说到:“皇上若要中心开花,可坐镇易州调度,无须冒此风险。” 柴宗训淡淡笑了一下:“朕也不想,但如果朕不在,这中心开不了花。” “臣斗胆问一句,这却是为何?” “朕现在不说破,届时你自会知道。” 李光实已经砍了兀里奚的头,带着大军继续向涿州回转。 眼见涿州在望,身后却有一匹快马大叫:“李统领,且等一等。” 李光实回头,只见来人虽是辽兵装束,但所骑战马却与辽马大为不同,他知道这是皇上派来的,急忙跳下马来。 来人自怀中掏出一封蜡书:“李统领看过就明白。”说罢又转身上马飞驰而去。 李光实打开蜡书,原来是皇上让他就地展开架势准备进攻,吸引耶律奚底前来包围。 虽然不懂皇上为何如此安排,但好在计划只是稍稍改变,让他从城中冲出变成野外迎敌。 无所谓,反正都是杀敌。 李光实举起手掌大喝:“停下脚步,列阵,准备迎敌。” 待到两军面对面摆开阵势,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李光实倒无所谓,兀里奚的随从也被他全部杀光,无人报信,耶律奚底自然不知道他早已归顺中原。 而柴宗训则要紧张得多,按照辽军的速度,耶律奚底此时应该就在他的附近游走。 “慕容兄,曹卿,命军士们时刻戒备,”柴宗训吩咐到:“朕有预感,耶律奚底会在今晚发起进攻,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臣等遵旨。”俩人拱手到。接着曹彬又说到:“皇上无须担心,臣以为耶律奚底定会先派人踹营做试探,今晚应不会有大战。” 柴宗训摇摇头:“耶律奚底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他应是生怕试探吓走我们,定会毕其功于一役。” 皇上都这么说了,小心一点准没错,曹彬说到:“臣定会小心防范。” 柴宗训想了想,又问到:“齐王那边如何?” 慕容德丰说到:“父王已调动兵马,只待耶律奚底将新军包围,便会在外围将其包围。” “甚好,甚好。” 夜晚的营中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