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慕容延钊和李光实俩人都有些不情不愿的答到。 李光实不愿意的原因是,刚刚归顺,正好立功,偏偏却要押送俘虏,白白浪费机会。但旨意说得在情在理,他不得不答应。 回到营中,眼见李光实闷闷不乐,副将赵思礼问到:“统领方得嘉奖,为何却面无喜色?” 李光实将押送俘虏的事情说了说,这下赵思礼也不开心了。 跟着一个不怕死,有谋略,敢打敢拼的皇帝征战,不怕捞不到功劳,没想到却要押送什么劳什子的俘虏,是个人都会不开心。 赵思礼眼珠一转:“统领,末将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你且说来。” “统领,滹沱河的冰早就化了。” 过了易州,进到内地,走到滹沱河边时,李光实将俘虏的辽兵大小将领皆请进帐中。 “李光实,”耶律奚底喝到:“当日你祖于中原身犯命案逃至辽境,是我大辽收留你祖,且朝廷一直待你不薄,你却为何要忘恩负义降了中原?” 李光实执礼恭敬到:“大帅,非是末将要降,只因周师大军围城,且刺史何钊早与易州沟通,末将无奈才出此下策。” “你若有心,”耶律奚底说到:“此刻便放了本帅,随本帅在中原腹心之处闹个天翻地覆。” “末将请大帅和各位将领前来,正是有此意。”李光实仍是恭敬得很。 “哦?”耶律奚底侧头。 李光实做了个请的手势:“列位请入座,我等边喝边谈。” 耶律奚底带着一干辽将坐上早已备好的酒席,李光实举起酒杯说了几句客套话,先敬了一杯。 既是有酒,气氛很快热烈起来,李光实本是有心,很快将一个个辽将灌得酩酊大醉。 另一边赵思礼也在加紧准备,先期将一批涿州兵渡河埋伏,随后岸边摆上无数的各类船只。 被俘许久,今日才算最开心,一众辽将敞开了胸怀大喝,一直到次日中午才醒。 此时李光实催促到:“列位,赶紧上船渡河,待渡过滹沱河,末将便为各军发放兵器,我等一起随大帅攻打汴梁。” 听说过了河就能自由,辽军抢着上船,不过上去后船却没开动。 辽军常年生活在北方,不识水性,不敢乱动,一直待所有人上船,才有船工将船开动。 船至江心,小船上的兵士蓦地发觉脚下有水,急忙大叫:“不好,船漏了。”引得其余辽兵一阵骚动。 此时几名船工却突然站起来:“列位,你们的命就交给河神了。”说罢纵身跃进河中。 兵士们急忙向旁边的船只求救,没想到那边也在漏水,一望才知,所有船只上的辽兵皆在大叫大跳,他们的船都漏了水。 耶律奚底急忙大叫:“稳住,稳住,趁船未沉默,赶紧划向一边靠岸。” 船即将靠岸,却见南岸赵思礼,北岸李光实早已带兵点燃火箭早已等待多时。 船只进入射程,李光实手掌落下,无数火箭飞往河面。 未全部沉没的船只被点燃,已沉没的兵士只能跟着一起下沉。 辽兵或被箭射死,或被火烧死,或入水淹死,数万兵士一起葬身滹沱河。尸体淤塞,竟令河水断流。鲜血将水面染红,以至于下游子民数年内都不敢在滹沱河取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