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符昭的胳膊,转身就跑。 “追。”田胜华大喝一声,带着兵丁追了上去。 今天恰逢集日,市集上的人摩肩擦踵,柴宗训和符昭在人群里左冲右突,一路不知撞翻多少摊位,才终于躲进一个小巷子。 眼见追兵仍在市集上向前追去,柴宗训终于停下来喘了口气,符昭一把甩开他的手,侧身站到一边。 追兵全都消失,柴宗训回头到:“咱们走吧。” 符昭淡淡到:“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不行,你必须跟我回汴梁认罪。” “你这人怎地如此婆婆妈妈?有本事你就抓住我,” 以武力来说,柴宗训有把握抓住符昭,但此刻他还想回去看看沿途州县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一路绑着符昭,很难不暴露身份。 柴宗训想了想:“你姓符,且看样子出身军营,大周符氏唯有魏王符彦卿一脉,我记得符彦卿有子符昭信、符昭愿、符昭寿,而你叫符昭,莫不是符彦卿之女?” 如果真是符彦卿女儿,柴宗训还得叫一声姨母,毕竟他的生母,以及养母,现在的太后,都是符彦卿的女儿。 不过因为生母早逝,太后为人又比较冷淡,加之柴宗训思想有异,所以他并未感觉到多少家庭的温暖。 “我爹死了。”符昭蓦地开口到。 爹死了?虽然前生很多人动不动就有随便认爸爸的习惯,什么马爸爸王爸爸之类的,但这时候的人可是把孝看得很重的,不会拿自己爹的性命开玩笑。 符彦卿,以及他的家属似乎都活得很好,符昭的爹既然死了,那便与他没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柴宗训说到:“不过你还是得跟我去汴梁投案,或者你在汴梁还有没有其他亲属,将来我去找他们寻你也好。” “我在汴梁的亲属,你找不到。”符昭说到:“而且我也不会与你去汴梁投案,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说罢她扭头就走。 柴宗训快步跟了上去,这符昭走路的姿势与一般女子不同,不仅没有娇柔之姿,速度上还给人很大的压迫感。加上她的皮肤黝黑,眼神却是不惧一切,倒有一种领袖群伦的气势。 一般的家庭可培养不出这种孩子,这得几代的富贵才能培养出来。 俩人一前一后就这么走着,一路又走回了蒲圻,柴宗训松了口气:“田胜华应该不会再追杀了吧。” 符昭根本不理他,自顾自朝前走。柴宗训厚着脸皮凑上去:“你咋不问我为什么要跟着你?” 符昭淡淡到:“我要回北边去,你要回汴梁,本就同路,你跟着我有什么奇怪。” 原来她也要回汴梁,那还抓她干嘛,一路跟着回去不就好了吗。 眼看天色将暗,柴宗训说到:“前面就是长江了,我们不如先在市集上投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过江吧。” 符昭仍是往前走:“你投你的栈,与我何干?” “你这人怎么非要犟呢?”柴宗训说到:“等你到了渡口,船夫早已收工回家,江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一个姑娘家晚上怎么办?” “不关你事。”符昭的脚步更快了,柴宗训只得跟上去。 到了渡口处,此时天色已麻眼,依稀可见渡船上人影晃动。 “险些上你的当。”符昭嘟囔一句,快步上前。 柴宗训跟了上去,果见渡船上坐了几个大汉,艄公见到他俩,连忙招手到:“快些,就等你们便可开船了。” 俩人正要踏上船去,柴宗训蓦地瞥见船上的汉子摸向腰间,他急忙拉住符昭:“等一下?” “你又要作甚?”符昭极不耐烦。 柴宗训拉着她回退几步:“娘子,今日天色已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