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勿忧,尽可随意,一切有我。” 那就来个简单点的吧,柴宗训缓缓开口: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 众人哈哈大笑:“这是小儿识数吧,若这也算诗,那我一日便可作百首。” “那《赤壁怀古》,真是此人所作?” “苏公子,”阎选安慰到:“无须在意这些人,随意就好。” 柴宗训点点头,作出了最后一句:飞入芦花皆不见。 此句一出,众皆沉默,这些人虽多为文痞,但痞之前还是有个文的。 唯有韩豹,捧着酒杯不住瞟众人颜色。 “好。”阎选率先放下笔鼓掌,其余众人也跟着鼓掌。 这虽然是数数,但怎么也是乾隆朝第一才子纪晓岚之作,镇住这些人是没问题的。 有人举起酒杯:“为此佳作,当浮一大白。” 一杯下肚,阎选又开口到:“此作虽雅俗共赏,是难得的佳作,但苏轼终属谋逆,我等须有一作,将其压住才好。” 一众人面面相觑,虽然有些文名,但自问没有谁敢说稳压这一片两片三四片。 眼见大家都不出声,阎选拱手到:“如此,只能有劳大人了。” 韩豹胸有成竹,却故意扫视一眼:“竟无一人为本官压住此逆贼?” 众人低下头,阎选笑到:“德安之才共一石,大人独占八斗,此刻却来怪小人等压不住逆贼,小人等冤啊。” 接着立刻有人附和:“大人出口成颂,随意都可作出佳句,还请大人出手,压住此逆贼。” 韩豹神在在到:“本官实不愿出这个风头,但众命难违,只好勉为其难献丑一番了。”说罢喝了一大杯起身,围着桌子踱步起来。 先前阎选递来的纸条就在桌上压着,韩豹早已记得熟了,此时不过演戏而已。 眼见火候差不多,韩豹缓缓开口到:黯梅幽闻花,卧枝伤恨低。遥闻卧是水,易透达春绿。岸是绿,岸是透绿,岸是透黛绿。 韩通封鲁王,便知他是何处起家,韩豹作为他的侄儿,自然一直在鲁地,此刻以他的鲁音诵出这《卧春》,着实令在场诸人难受。 笑是不敢笑的,但又实在好笑,一个个将脸憋得通红。 先时阎选只是粗略看了一眼,没有体会到其中的意义,此刻带着口音诵出,他抄录的手一直在颤抖。 韩豹诵完,阎选赶紧放下笔大喝:“好。” 其他人都跟着叫好,阎选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不打紧,却跟瘟疫一般,让在场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为了掩饰,阎选边笑边竖起大拇指称好,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这效果,却比历次诗会都要好得多,先前众人只是敷衍称好,但此时大笑不断,韩豹很满意。 “好在何处?”韩豹忽地默着脸问到。 众人一惊,赶紧收住笑容。 阎选硬吞一口口水,起身到:“大人此诗,有梅,有水,写尽湖边春景,妙,实在是妙。” 其他人也跟着赞到:“妙,实在是妙。” 阎选举起酒杯:“为此佳作,当浮三大白。” 三杯喝过,余下众人也开始作诗,气氛瞬间被推到高潮。 阎选有心劝酒,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韩豹早就不胜酒力趴在了桌子上,阎选继续拉着清醒的人猛灌。 最后一个人举着酒杯囫囵趴下之后,阎选小心翼翼的来到韩豹身旁轻唤到:“大人,大人。” 韩豹鼾声大作,根本不理人。阎选从他腰间摸索出钥匙,将牢门打开。 “阎公子,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可是反贼。”柴宗训问到。 阎选摇摇头:“公子所为,是阎选所想而不能的。这些纨绔自小锦衣玉食,哪识得什么民间疾苦,由他们掌权柄,可苦了老百姓。” 放出柴宗训,又从角落的牢房将符昭带出来,阎选拿出两套下人的衣服:“快换上吧。” 收拾停当,阎选带着二人出去,恰遇牢头与一干狱卒在外面喝酒。 “阎公子欲往何处?”牢头问到。 阎选说到:“里面酒不够了,我去拿点酒。” “阎公子自便。” 出了大牢,柴宗训忽地想起什么:“阎公子,你同我一起走吧。” 阎选摇摇头:“我走不了,我的亲眷族人都在德安,我本是蜀人,若我离开,族人必遭连累。” 柴宗训说到:“若你回去,韩豹必杀你。” “以我一命,换公子二人性命,值了。”阎选说到:“公子才学远胜于我,况兼武艺在身,可平天下不平之事,将来公子只需多打些贪官,也算告慰于我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