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直接找太后吧,柴宗训随即回到宫中。 太后此时也正烦心不已,先前接到娘家嫂子密报,刚刚找到的侄女儿又跑了。 这丫头如此之野,将来如何正位中宫,母仪天下? “孩儿给母后问安。” 柴宗训的请安声将太后自思虑中拉了出来:“啊,皇儿来啦。” 柴宗训觉得太后神色有异,便问到:“母后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御医来看看?” “皇儿有心了,”太后说到:“哀家没事,只是昨日晚间天气闷热,没睡好而已。” “要不要给母后寝宫多加些冰块?” “不用了,太冷哀家也受不了,”太后将话题转移,不想总在她身上徘徊:“皇儿此来,可有何事?” “母后,”柴宗训说到:“皇儿想让母后下一道懿旨到大名,好教魏王快些送皇后到汴梁与朕成婚。” 此次皇帝微服出巡之后回来,变化令太后有些吃惊,她本也不是什么心机很深的人,便开口问到:“皇儿目下的变化令哀家很是诧异,先前哀家一直为皇上张罗婚事,皇上却设法推诿,现如今皇上却急着大婚,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哀家吧。” 这种借助符家的力量来削弱符家的事情,柴宗训可不敢对太后说,他只说了句套话:“先前是孩儿不懂事,有负母后的一片苦心,现在孩儿知道错了,所以赶紧成婚,也好让母后早日含饴弄孙。” 太后点点头:“皇儿真的长大了,看到你如此,哀家也算对先皇有个交代。懿旨哀家马上便拟,只是先前哀家去司天监,监正说暂无黄道吉日,恐怕婚期须再行酌定。” “择日不如撞日,”柴宗训说到:“魏王何日送皇后到汴梁,朕便何日与皇后成婚。” “胡说,”太后笑到:“你是一国之君,婚事岂能儿戏,必须选出一年中最为吉利的日子,这样才能有利于我大周国祚。” “母后,”柴宗训本来就不信这些,况且现在有急事要办,哪还能拖延:“想那史上各亡国之君,哪个成婚的时候不是选择黄道吉日?可该亡国还是亡国。孩儿以为,国祚如何,当看天子是否贤明仁孝,与成婚的日子有何干系?” “瞎说,”太后有些急了:“几千年来,皇帝成婚都有一套特定礼仪,贤明如文景,都是照此而行,皇儿岂可滥废?若一朝不慎,岂非贻笑万年?便连先皇不豫之时迎娶哀家,也是依礼而行,皇儿岂可逾越?” ‘祖宗故事’压下来,柴宗训辩无可辩,只得暂且按捺住性子,等待黄道吉日。 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符昭现下便在皇城御街背面的一个院子住下,虽然身旁也没个服侍的人,不过这样也省得目标多了暴露。 柴宗训郁闷的进了院子,符昭正在演武,便也没理他。 待符昭一趟拳打完,收了功才回过头来说到:“咦,淫贼今儿似是不开心。” 柴宗训抬头问到:“上次我好像听到你娘要你出嫁?” 符昭的脸也瞬间默了下来:“怎么地,你不开心,所以也想让我陪着你不开心?” “不是,”柴宗训说到:“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你如此抗拒?” 符昭轻咬贝齿:“是个天底下最为无耻好色之徒。” “你娘为什么同意你嫁给这样的人?” “这门亲事,是我爹在世时与姑姑定下的。我娘告诉我,女人生下来便命不由己,可我偏偏不相信。” “我听下人们叫你郡主,若你不肯出嫁,不怕会对家族不利么?” “那个人用得着我家的地方多着呢,不敢将我家人如何。” 柴宗训在心中揣测,能娶魏王侄女的人,定也是朝中王侯,但最近似乎没听说哪位王侯家里要成婚。 是了,定是符昭跑了,两家都不好将此事伸张开来,是以他这个皇帝没收到消息。 “你呢,”符昭又问到:“满脸的不高兴,谁惹你啦。” 柴宗训轻出一口气:“我想娶一个人,迫切的想娶她,却娶不到。” 符昭有些不好意思,还好她皮肤黑,看不出脸红:“你想娶,有没有问人家想不想嫁?” 柴宗训想了想:“我想是愿意的吧,她的命运注定,出生了就该嫁给我。” “呸,”符昭啐到:“不要脸。” 柴宗训当局者迷,不明白符昭的意思,只说到:“可惜要脸不要脸都娶不到。” “你努力一下,努力一下也许就娶到了。” “有些事情,就算再努力,也无法改变。” “如果两情相悦,实在不行就私奔。” 柴宗训站起身来:“不行,我不能私奔,我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娶她,天王老子也挡不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