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带着刘坦,小心翼翼的来到齐王府后门。 刘坦有些疑惑:“宋王,世人皆知你与齐王自小和睦,既是前来拜访,为何不走正门?” 赵匡胤解释到:“正因世人皆知我与齐王自小和睦,才不能走正门。齐王即将主持京察,我与他这层关系在,本就惹人怀疑,若再大张旗鼓进去,岂非摆明告知世人,我与齐王将在京察中私相授受?” 刘坦拍了句马屁:“还是宋王想得周到。” 随从上前敲门,齐王府中下人开门见是赵匡胤,急忙行礼:“见过宋王。” 赵匡胤大喇喇进门:“无须多礼,且带本王去见齐王吧。” 一行人穿过后院,到了前厅,厅中却空无一人,反倒是前院热闹得很。 下人忙说到:“宋王少待,小人这就去通传。” 不一会儿,下人匆匆的回来:“禀宋王,鲁王韩通造访,齐王正在门前迎接。宋王少待,齐王这便来了。” 赵匡胤脸色一变,刘坦起身到:“韩大眼怎么来了,宋王,咱们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赵匡胤冷冷到:“韩通来此的目的,与本王一样,不如就此打开天窗说亮话。” 韩通自马车上跳下来,随后跟着的向承甫见齐王府中门大开,慕容延钊与慕容德丰率王府中人站在门前。 “鲁王,”向承甫小声到:“咱们是不是太过于招摇了?” “本王与齐王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韩通说到:“此次正该大张旗鼓给世人看看,也能给齐王少少的压力。” “压力来自何处?”向承甫说到:“下官愚钝,还请鲁王指点。” “本王如此行事,就是要让世人看到本王与齐王和善,”韩通说到:“将来若在京察中,齐王对侍卫司的人过于苛刻,便会落下不仁不义的话柄。” 慕容延钊迎上前几步:“鲁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齐王客气了。” 俩人客套几句,相携进门,慕容延钊开口到:“今儿早上起床,枝上喜鹊便叫个不停,本王便知会有贵客到,没想到一来就是两位,鲁王,宋王已在厅中恭候多时了。” 韩通心里紧了一下,不过瞬间便放松,他能想到与慕容延钊联络,赵匡胤自然也能想到。 到得前厅,果见赵匡胤端坐,虽在朝上不睦,但私底下也不得不客套几句。 三人分宾主坐定,慕容延钊开口到:“本王与宋王鲁王虽同殿为臣,但二位甚少造访我府邸,此次两王齐至,定是有事相商,未知二位谁先说呢?” 韩通是个直人,恰好赵匡胤拱手到:“鲁王请。”于是他便说到:“齐王,本王贸然造访,不为其他,只为这京察而来。” “哦?”慕容延钊笑到:“莫非鲁王认为皇上会查察到你头上?” 韩通朝天一拱手:“便是皇上查察到我头上,倒还好说,本王一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查察。只是此次皇上荆南之行,所获官员均出自侍卫司,想来皇上目下已对侍卫司深恶痛绝,将来京察之时,还请齐王包涵则个,本王感激不尽。” “哦,”慕容延钊不置可否,转过头问到:“宋王呢?” 如果没有韩通在,慕容延钊自然不会称呼宋王,而是叫元朗了。 赵匡胤淡淡到:“本王来意与鲁王一样,也是为京察而来,不过本王是来恳请齐王在京察中对本王门生故旧从严查察。若真有害群之马,请齐王一定帮本王查察出来,从严惩治。” 慕容延钊不动声色的回到:“皇上如此看重此次京察,若由本王主持,不消二位说,本王自知道该如何办理,只是皇上那里,不太好交代。” “想来若是齐王从严惩治,皇上必会欢心,”赵匡胤说到:“这对清洁我宋王府故旧也有一定好处,否则将来若为皇上亲自揪出来,本王真就无地自容了。” “你…”韩通喝了一声,接下来的话却也不好说出来。他才不信这赵匡胤上门,是为了让慕容延钊从严惩治门生故旧。怪就怪他太直,进门就说好话,偏偏侍卫司的人又不争气,被皇上揪出一窝来。 慕容延钊压压手:“鲁王勿急,似我等这般沙场拼命,不就是为子孙后代博个出身么,孩子们不懂事,让皇上生气了,咱们鞭策鞭策倒也无伤大雅。” 听到这话,韩通只得忍气吞声:“如此,便拜托齐王了。” “不敢不敢,”慕容延钊说到:“京察之任,是否会落到本王头上都不太好说。”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