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要得罪魏王的好。” “魏王有何可怕?如何得罪不起?” “魏王虽不在朝中,但他符家世受国恩,人丁兴旺,在地方已有不小的势力。况他之所以不在朝中,并非是不能,而是不想,如今太后皇后皆是符家女,若他愿意,随时可取代为父总领朝政。” “若是因为此,孩儿倒想碰他一碰。”赵德昭颇不服气:“符彦卿虽是当世名将,当年在战场上却不如父王。他符家虽人丁旺盛,在孩儿看来,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不足挂齿。” 赵匡胤一向求稳,又比较优柔:“休得胡来,符家贵盛,并非偶然,目下符彦卿还威胁不到本王,宋王府与魏王府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赵德昭点点头:“父王,孩儿心里有数。” 魏王府中得知符彦卿被参劾的消息,各子侄义愤填膺,叫闹着要打上韩通的门去,却被符彦卿制止。 “弹劾之事,皇上自有圣裁,”符彦卿喝到:“尔等休要轻动,否则本王决不轻饶。” 符昭愿仍是一百个不服气:“父王,若是言官参劾也就罢了,那韩智兴、向兴洲是何人?一个盖戳的,一个抄录的,也跟着上书?若不给点颜色看看,将来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我魏王府头上了。” 符彦卿说到:“魏王府连出三个皇后,符家门生子侄遍天下,如此境况任谁都会嫉妒,所以尔等行事更加要小心,不要给人留下把柄。” “父王,”符昭义思虑一阵,开口到:“我觉得这参劾之事有蹊跷,便如二哥所说,那韩智兴不过管盖章的,向兴洲更不过抄书的,平日里不过在御史台打杂而已,却如何想起在这个节骨眼上上书弹劾?” 符彦卿摆手到:“不论如何,尔等皆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待京察结束,即刻回转大名府。” “父王,”符昭义劝到:“孩儿以为,行事小心是必须的,不过我等也不能坐以待毙,还是先请老太君或者大嫂去宫中打听打听吧。” 宫中此时也闹翻了天,符昭听说柴宗训给韩智兴和向兴洲升官,气呼呼的冲到文德殿兴师问罪。 “官家,我敢以性命担保,爷爷绝无贪赃枉法之事,”符昭说到:“当年幽云未复,爷爷年年在边界与辽人对阵,无一败绩,所获赏赐,以亿万计。况我父兄,个个杀敌建功,朝廷也皆有封赏,何须去搜刮大名百姓?” “若说爷爷有时因不拘小节,或因重情义,对帐下属官约束不严或有之,但要说爷爷鱼肉百姓,打死我也不信。” 柴宗训学着戏文的样子笑到:“娘子休要着急,待为夫前往调查一番,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不行,我要和你一块儿去。”符昭说到:“我绝不让人冤枉爷爷。” 柴宗训直摇头:“不行,赵德昭认得你,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不过伪装一下而已,”符昭说到:“你大可放心,我保证赵德昭认不出我来。”说罢她便回宫去装扮。 趁着天黑,柴宗训再次带着董遵诲和一名侍卫来的吏部的京察临时衙门。 除了魏仁浦,没想到赵德昭也在。 见到柴宗训,二人急忙行礼。 礼罢魏仁浦开口到:“皇上,赵大人为了京察之事,连日来甚至就住在衙门里,比起前些时,不知瘦了多少。” 柴宗训看着清减不少的赵德昭,拍拍他的肩膀:“小赵,朕身边可完全信任的人不多,便辛苦你了。” 赵德昭一脸疲惫,却仍笑得很灿烂:“皇上说哪里话,能为皇上分忧,乃是臣的本分。” 柴宗训在现场看了看,随即问到:“小赵,魏王府属官冲击京察衙门的事情,有结论了么?” “回皇上,”赵德昭对到:“事实俱在,且这些犯官也已认罪,依大周律,当斩。” “当斩便斩,”柴宗训说到:“京察乃是代天巡狩百官,必须严肃。” 赵德昭拱手到:“臣遵旨。” 柴宗训点点头问道:“对了,这些犯官关在哪儿?朕去看看,有事要问。” 赵德昭一抬手:“皇上请随臣来。” 几人一同来到大牢,正遇吏部主事王存彦出来,手里还捧着一把状子。 王存彦不认识柴宗训,只拱手到:“赵大人,下官正要去找你,没想到你却来了。” “找本官何事?”赵德昭淡淡问到。 王存彦说到:“回大人,魏王府属官们已经招了,下官粗略统计,魏王符彦卿借府上杨老太君祝寿之机,收受财货礼品总值过千万,这便是供词,他们已全部签字画押。大人请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