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在京察中布置许久,没想到却被一道圣旨破坏。 原本朝中虽有不少反对声音,但名义上还是赵匡胤独断。 如今突然冒出一个符彦卿,且符家子侄充满朝中三司六部御史台。 符彦卿振臂一呼,必是群情响应。 赵德昭愤懑不已,质问赵匡胤:“父王,当日皇上欲授符彦卿魏王时,明明鲁王韩通已在反对,为何你不附议?若你与韩通一起反对,皇上必会收回成命。” 赵匡胤苦笑一声:“大郎,你没发现这符彦卿从入狱到拜相,都是皇上早已安排好的么?甚至从京察开始,皇上便已布局,安排符氏宗亲进入朝堂,你苦心孤诣,却全在皇上的计算之中。” 赵德昭不甘心失败:“我好不容易卖个人情给韩通,父王为何不与他同声共气?若你二位重臣极力反对,事情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赵匡胤叹息到:“便是我与韩通一起反对,皇上一道圣旨下来,我也不得不遵,争有何用?” 赵德昭低下眼帘:“说到底,只因父王不是皇帝,所以我便再计算,也敌不过一道圣旨。” 赵匡胤大惊失色,左右看了看,低喝到:“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怎能出自你口?” “从前的小赵,已随着嘉敏一起去南唐啦。”赵德昭深吸一口气:“父王,便是符氏宗亲充盈朝堂,我等亦不可妄自菲薄。符彦卿不过一介武夫,只要我等稍微用计,这朝堂之上仍是父王说了算。” 京察进入尾声,符氏子侄也在适应新的角色。 之所以安排符昭愿、符昭义分别到荆南和淮南任职,只因荆南近南汉,淮南与南唐隔水相望。 杨业已带着背嵬军,随符昭愿一道去往荆南适应气候,并在荆南军中挑选优秀之士充盈背嵬军。 柴宗训应魏仁浦之请,开了恩科,选拔官员。符彦卿亦调动符氏族人,开始为征伐南汉筹集粮草。 而慕容德丰也开始训练一支火军,专一用来克制南汉象军。 一切都朝着柴宗训计划的那样发展,随时都可以出兵伐南汉。 这一日柴宗训率领众将检阅三军后,商议具体的出兵方略。 此时慕容延钊已回到汴梁,征南汉军仍是由铁骑军、新军以及先期已到荆南的背嵬军组成,三路军互不统属,必须要有个具体的出兵方向。 曹彬站在沙盘前率先说到:“启禀皇上,臣以为,乐州地势稍为平缓,铁骑军以骑兵为主,当从此地出发直取韶州,进逼南汉都城穗都;新军步骑兼半,可自全州出发,迂回策应;而背嵬军可做奇兵,从连州出发,拿下清城兵锋便可直取穗都。穗都一下,南汉各地传檄可定。” 慕容德丰赞到:“曹太尉之策甚好,我三路大军齐发,穗都旬日可破,那南汉主刘鋹本是昏庸之辈,岭南子民无不盼望王师,只要攻下穗都,南汉便算收归版图。” 慕容延钊对此却有不同意见:“皇上,臣以为,全州、连州之地多山,山中满是瘴气,若从此二地出发,恐会令兵士因水土不服而瘟疫横发,以臣之见,不如合兵一处,自韶州直逼穗都。” 柴宗训点点头:“齐王之言不无道理,若兵士未死于战场,却死于瘴气瘟疫之中,那可太不划算了。” 虽然从千年后回去的柴宗训知道南汉地形是什么状况,但此时没有抗生素,人们身体素质又差,从干旱少雨的地方去往湿润的南方,保不齐真会爆发瘟疫。 曹彬说到:“皇上,南汉山地并不适合大规模合兵作战,否则施展不开,必会造成兵力浪费。何况深入敌境作战,若无牵制,南汉随时可组织勤王之师,我军将会陷入数面受敌的险境。” 慕容延钊有些不悦,若以曹彬的方略出兵,铁骑军将是攻打穗都的主力,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慕容延钊还是那个想法,只想保住他的富贵,若由他率主力打穗都,便是一场输不起的仗,若非必要,他现在连兵都不想带,更何况带着压力打仗。 “曹太尉,”慕容延钊说到:“既是牵制,不如便让铁骑军来吧,铁骑军毕竟骑兵为主,速度要快过新军,可从多个方向支援。所以,本王认为铁骑军当由全州出发,攻打连州;新军可同时攻打韶州。” “如此,南汉各军自顾不暇,当组织不起援军。便真是有援军,以铁骑军的速度,也可将其阻挡于穗都之外。” 曹彬摇头到:“齐王,连州之地多山,不利于骑兵行军。末将之所以将新军安排在此线路进兵,乃是因为新军步骑各半,可用步兵攻城掩护骑兵进发。” “此于铁骑军来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