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到:“朕便是有心拜他为帅,他肯替朕效命么?” 原来,潘崇彻本是南汉名将,掌南汉兵马多年。刘鋹登基之后,因潘崇彻不肯阉割,他便设法免去潘崇彻职务,换上肯阉割自己的龚澄枢。 李托说到:“皇上,目下主帅龚澄枢前往韶州支援,副帅伍彦柔战死,所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男儿尽忠,不乘此时,更待何时?若潘崇彻肯为皇上所用,正面他是忠的,若不肯,必定是奸臣。” 刘鋹点点头:“太师之言甚有道理。” 李托得意的继续说到:“皇上,目下百姓人心不稳,皆因那句谶语,如能在二月初四时挡住周师攻向穗都,便可证明谶语有误,届时人心自然归我,而周师兴此不义之兵,其结局必定是败亡。” “好,”刘鋹一拍龙案:“传朕旨意,起用潘崇彻,命其带领人马火速增援连州。”顿了一下,他咬牙到:“将象军分出一营来,让潘崇彻带上。” 李托拱手笑到:“皇上,有象军助阵,潘崇彻定能打退周师,收拾河山。” 攻下贺州之后,曹彬留下部分人马驻守,随即带着大部队马不停蹄攻向连州。 那句辛未年二月初四周师将攻上穗都城头的谶语似瘟疫一般蔓延开来,便连连州城下的曹彬都知道了。 如能在半月内拿下连州,二月初四攻下穗都时间倒也还充裕。 城头上的潘崇彻看着逶迤的周师,虽不似龚澄枢那般有惧战之意,但心下也是颇多不爽。 想当年他跟着先帝北征朗州,西平诸夷,号南汉第一猛将,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现如今竟受一群阉人的鸟气。 况皇上也非明主,以至国内民不聊生。反观大周,又是一条鞭法,又是摊丁入亩,还鼓励开荒,十年间人口激增。 若以天数算,这天下,该是他周廷的,如今站在此处逆天行事,不过是尽一点人臣的本分而已。 曹彬看着沙盘思虑良久,语众将到:“退兵,先退三十里。” 辅超有些不解:“太尉,连州城墙并不高大,想来攻取不难,末将愿领兵一万,不下连州提头来见。” 曹彬指着沙盘其中一处山谷说到:“不,还是将南汉军放出来打。据斥候报,此处名怀集,从此处绕过便是清城。我军便佯装借道此处,将南汉军引出来再说。” 辅超说到:“既从此处可绕道清城,我等何不干脆绕过去?” “此处群山莽莽,大军绕过去之后粮草辎重怎么办?”曹彬反问到:“况潘崇彻调转兵力追击,如何?” 辅超低下头不做声,曹彬喝到:“传我军令,大军向西后退三十里。” 闻知周师向西撤退,潘崇彻随即下令打开城门,命兵士城外驻扎。 副将郭崇韬问到:“大帅,周师劳师远征,我等只须关门闭守,待他师老兵疲自会退去,为何却要在城外驻扎?” 潘崇彻解释到:“周师远道而来,必会攻城,而我大军精锐象军不适合守城,须在开阔地方能发挥其威力,故而本帅命将士城下驻扎,单等周师来攻。”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就攻吧。 曹彬与辅超各率一军,朝连州城下冲来。 南汉军早已摆开架势,列象为阵,每象坐十余人,或弓箭手,或标枪手,或长枪手,远近皆可进攻,阵势颇为骇人。 而那巨象皮糙肉厚,一般弓箭根本射不穿,便是强弩将其射伤亦不退,周师骑兵根本冲不动。 潘崇彻正得意之时,却见周师调转马头,露出一营强弩兵,那弩尖点着火,弩杆上不知绑着什么。 曹彬令旗一下,百弩齐发。那弩箭却也不争是否能射中象军,只落在地上,弩杆上啪的一声炸开,里面装着的火油瞬间四散,一时间整个象军营地燃起大火。 那巨象不惧刀兵,却甚是畏火,也不管驭象之人如何呼喝,掉头便狂奔起来。 象军的后面可是南汉军营,此时被失控的象群一阵踩踏,满营皆是哭爹叫娘之声。 周师不停以火弩攻击,受惊的象群甚至将连州城门撞出一个大洞来。 看着南汉军的狼狈样,辅超哈哈笑到:“慕容少师之策果然灵验。” 曹彬在一旁喝到:“辅统领,命你速率大军跟进,拿下连州城。” “末将领命。” 此时南汉军营早已七零八落,辅超带着骑兵砍瓜切菜一般冲进连州城。 潘崇彻见大势已去,想想先皇待自己有恩,不能似贺州韦彦辉和植廷晓那般投降周师,遂拔剑自刎于城头。 曹彬随后率军进城,下令厚葬潘崇彻,接着紧急抚境安民。 控鹤军向来军纪严明,兵士每过一城皆秋毫无犯,况连州虽是战略要地,但也实在太穷。曹彬留下部分兵士守城之后,直指下一个目标——清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