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答应。” 时近二月初四,外围南汉军皆已剪灭,柴宗训下旨曹彬驻莞郡,韩通进兵南海郡,何赟带着剩余兵力自乐州出发,越过韶州之后驻花县,从东西北三面包围穗都。 李托带着刘鋹先前搜刮来的奇珍异宝,以使臣身份赶往花县。 接待他的是何赟,看到这面白无须,举止小女人态的太师,何赟便一脸的瞧不上。 不过穗都还未拿下,何赟只能耐着性子问到:“李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李托打开一箱珍宝,谄媚到:“何大帅,这是本官孝敬你的。” 何赟看都懒得看,只说到:“李大人有事说事。” 李托有些尴尬,合上木箱盖说到:“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何大帅可否安排下官面见中原皇帝?” “皇上岂是你说见便能见的?”何赟说到:“李大人有何事,可与本帅说。” 李托只得说到:“何大帅,本官是奉吾皇之命,来面见中原皇帝的。对待来使,你是否该客气一些?” 何赟冷冷到:“使臣本帅倒见过一些,似南唐、吴越年年派使臣去往汴梁入贡,本帅一向以礼敬之,不过似你这等面白无须的使臣,本帅还真的从未见过。” 一句话逗得营内军士哈哈大笑,李托又不敢走,便索性不要脸跟着笑。 “李大人,”何赟又说到:“若无事的话,还是尽早回吧,本帅营中的粮米不养闲人。” 眼见不能当着中原皇帝请和,李托再次卑躬屈膝到:“何大帅,我本奉皇命前来与中原皇帝请和,只要中原皇帝愿意退兵,吾皇愿去帝号,效南唐臣属于中原。” 何赟淡淡到:“迟了,当日南唐派出使者命你臣服,你却将使者杀害,如今我中原大军包围穗都,只须吾皇一声令下,便可尽灭南汉宗社,却为何要准你请和?识相一点的,速速归报刘鋹,若他肯捧出国玺,献出图册向吾皇请降,倒不失封侯之位。” 听到这话李托愣在当场,半天才反应过来。 看来这南汉是亡定了,李托盘算一会,又说到:“何大帅,还是得烦你禀报皇上,本官愿为中原效劳,穗都中兵力部署,以及南汉户册人口,尽在我胸中。” 何赟瞥了李托一眼:“李大人,此等军国大事,我中原倒无须你效劳,不过我府上倒缺一个倒夜香的,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要知道用你倒夜香,可是逾制的,本帅可是冒了很大干系,只为保住李大人性命。” 营中兵士再次哈哈大笑,李托却不敢发脾气,生怕何赟一个不爽一刀便砍了他,只得继续谄媚到:“非是我不愿意,只是此间事情还须回禀吾主,才可定夺。” “好,你且去吧。”何赟突然觉得损这种不要脸的人,没什么意义。 有谋士问到:“大帅,既是李托愿意投诚,大帅何不先受之?” 何赟说到:“李托一个太监,投诚有何用?皇上要的是逼刘鋹开城投降,免使穗都受到战火,所以本帅才绝了李托的心思,让他回去报与刘鋹知道,要么投降,要么死。” 李托逃也似的出了花县,沿途警告一干随从:“今日之事若传出一个字去,尔等全家都得死。”接着又一路咒骂何赟,直到回到穗都。 得知周师不愿讲和,刘鋹又慌了神:“奈何,奈何。” 这下连李托也不敢接话,刘鋹却又转头看着龚澄枢:“太尉,你掌天下兵马,此时不能设法替朕退兵?” 龚澄枢很为难,虽然穗都被围,但刘鋹要他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各种馊主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龚澄枢忽地眼前一亮,开口到:“皇上,臣倒有一计。” 刘鋹不耐烦到:“别卖关子了,快说。” 龚澄枢拱手到:“皇上,周师远来,无非贪我珍宝财物。然周师虽三面围城,却忘了穗都可出海。不如将穗都内珍宝都装船,令他得一空城,他不能久住,自然便会退却。便是不退,皇上也可凭珍宝募集义师,冀图复国。” 刘鋹在心里盘算一阵,似乎有些道理,当即下旨军士满穗都城搜刮财宝装船,单等周师攻来便开船逃跑。 可周师一直围着穗都城却不打,刘鋹不由又心焦,转而问龚澄枢:“太师,不如且将珍宝运送海上吧,周师无水军,必不能得。” 龚澄枢劝到:“吾皇稍安勿躁,城内尚有守军数万,且有象军精锐。以臣之见,周师当在谶语所云之二月初四攻城,届时能守则守,不能守再开船不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