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王府侍女不停在房间进进出出,柴宗训三人只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过去快两个时辰,目下已然天黑,才见太医院院正施南生走出房间呼出一口浊气。 “赵姑娘怎么样了?”柴宗训急忙问到。 “回皇上,”施南生说到:“万幸箭支伤在肩头,臣已为赵姑娘换血解毒,目下她已无大碍。只是麻沸散药效未过,醒来恐要到明日。” “好。”柴宗训说到:“施大夫立下大功,回宫之后朕重重有赏。” 赵德昭拉住施南生的手,不住的说‘谢谢’。 听闻赵柔无事,慕容德丰便要离去侦查刺客的事。 赵德昭愠怒到:“慕容日新,你有人性没有?柔儿是你看着长大的,且为了救你目下仍昏迷不醒,你好意思走开?” 慕容德丰张张嘴,不知该如何辩解。 柴宗训开口到:“慕容兄,小赵言之有理,我们就在此等候赵姑娘醒来吧。” 此时赵匡胤散朝回来,得知赵柔受伤,又见柴宗训在此,自然不敢怠慢,急忙一番礼节将他迎到前厅。 柴宗训推脱不得,只好跟着赵匡胤上前。 柴宗训一走,赵德昭说到:“慕容日新,你且在这里看着,要是柔儿有什么事,我绝不放过你。” “你要干嘛?”慕容德丰问了一句。 赵德昭说到:“皇上既已表明身份,我自要去奉驾,你便在这里等着吧。” 说是奉驾,赵德昭摆脱慕容德丰后,却独自到偏厅坐下了。 不一会儿,有下人上前小声到:“大人,南唐冯大人求见,还带着个病恹恹的中年人。” 赵德昭淡淡到:“本大人目下关心柔儿伤势,无心见客,让冯大人明日再来吧。” 下人应了一声,匆匆出去,不一会却又急匆匆回来:“大人,冯大人说此事十万火急,不能等到明日。” 赵德昭思虑一会:“让他们进来吧,莫要让其他人看见。” “大人放心,”下人说到:“冯大人是从后门进来的。” 冯延巳带着李煜小心翼翼穿堂而过,到了偏厅。赵德昭一见他们便低吼到:“尔等好大的狗胆,竟敢行刺皇上。” “大人息怒,”冯延巳陪着笑脸说到:“便是借在下一颗胆子,也不敢行刺皇上。” 赵德昭冷笑一声:“所以尔等有胆行刺岭南郡公?” 冯延巳急忙辩解:“不不,也没胆儿。” 赵德昭问到:“既不是尔等行刺,尔等偷偷摸摸作甚?” 冯延巳不答,只说到:“赵大人,我且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国主,星夜拜访大人,乃是有事相求。” 赵德昭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啊,原来是国主,在下不知,多有怠慢,恳请国主降罪。” “岂敢岂敢。”李煜急忙扶住他。 赵德昭问到:“未知国主有何事?” 李煜说到:“听闻皇上与岭南郡公遇刺,寡人特来向赵大人打探消息。而岭南郡公极力谏言的修复大庾道方策又与南唐息息相关,恐有心人将此次刺杀联想到寡人身上,所以特请赵大人届时在皇上面前多多斡旋则个。赵大人之恩,寡人他日定当图报。” 赵德昭没有答应,只眯起眼睛扫了李煜一下:“刺杀之事,当真与国主无关?” “的确无关,”冯延巳说到:“国主近日水土不服,一直卧病在床,在下也一直在旁服侍,怎会想到去刺杀岭南郡公和皇上?” 赵德昭点点头:“冯大人可知刺客不曾伤着岭南郡公,却重伤舍妹?目下皇上和岭南郡公皆在王府守候,若天明之后舍妹不醒,莫说皇上,便是在下,也要大开杀戒。” “啊?”李煜大惊:“怎么会这样?” 冯延巳急忙上前到:“想不到刺客如此丧心病狂,竟会杀伤一个弱女子。在下也认为赵大人该大开杀戒,震慑群小。” 赵德昭淡淡到:“国主,冯大人,如此大事,非是在下能斡旋的,想必天明之后皇上必会盘查于国主,国主还是回去准备一下,小心应对才是。” 冯延巳接话到:“赵大人指点的是,深夜叨扰,多有得罪,我等告退了。” 出了宋王府,李煜有些着急:“太师,赵大人不肯帮忙,奈何?” 冯延巳淡淡到:“国主,赵德昭虽不愿帮忙,却透露了一个最重要的讯息。只须臣设法施为,明日盘问时国主死不承认,皇上便也只能徒呼奈何。” “啊?”李煜有些莫名其妙:“赵大人透露了什么?”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