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军虽不如背嵬军精锐,但也是南征北讨多年,特别是征幽云获胜,对军士信心大大的提升,操练起来之后校场阵阵杀气溢出。 钱俶正捧着酒要献上,军士们一个刺杀的动作齐声怒喝,吓得他一惊,酒坛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啊,”钱俶惊呼一声,执礼到:“壮哉王师,如雷霆一般,竟吓得寡人浑身战栗,以至于摔了美酒,还请齐王恕罪。” 慕容延钊得意到:“大王不必如此,吴越向来事中原以礼,王师自不会举戈相向。” “那就好,那就好。”钱俶轻怕胸口:“寡人可经不住此等惊吓。” 身后张超言小声到:“大王,戏过了。” 慕容延钊过来扶钱俶上了检阅台:“本王代将士们谢大王慷慨。” 钱俶也说到:“齐王对寡人礼敬有加,寡人理当如此。” 慕容延钊上前喝到:“将士们,在吴越无须戒备,吴越王给你们送来了美酒佳肴,今日可放开了饮,咱们一道不醉不归。” 这是完全对钱俶卸下了防备,钱俶把酒倒满,高举过头顶:“请齐王满饮此杯,聊表谢意。” 慕容延钊说到:“大王无须客气,来,我们一起。” 军士们自行散去喝酒吃肉,台上俩王的气氛也逐渐热烈起来。 趁此机会,张超言偷偷提示了一下钱俶。 钱俶当即又给慕容延钊敬了一杯酒:“寡人此来,一为劳军,二来还有一事相求。” 慕容延钊大方到:“大王尽管说,只要本王能做到,无有不应。” 钱俶起身到:“寡人执掌吴越,已然二十多年,近来渐感力不从心。中原得遇明君,国力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 “寡人曾记得皇上曾说过欲与故汉唐人共天下,想我吴越虽割据一方,然也是汉唐故土,所以寡人想趁此机会纳土归顺,令吴越子民亦能得享天恩,还请齐王代为接纳。” 终于要来了,不过慕容延钊却不能答应:“本王能理解大王一片心意,只是大王欲归顺,却不能趁此时。” “为何?”钱俶问到。 慕容延钊说到:“若是本王在淮南之时,大王只须一封书信,本王定会欣然前往。只是如今本王恰好练兵经过钱塘,而大王却趁此时归顺,外人看来,却似是王师逼降大王。此等举动必坏了皇上仁德之名,恕本王不能从命。” 钱俶激动到:“寡人向有归顺之意,无奈皇恩不肯降临于吴越,奈何?所以此次务必请齐王代为接纳,吴越千万生民必会世世代代感怀齐王恩德。” “不可不可,”慕容延钊直摇头:“朝中谁人不知大王事朝廷至诚?皇上亦感大王诚意,所以一直不允大王归顺,本王岂敢违抗天命?” 钱俶和张超言对视一眼,他是真不懂中原的意思,先前一直要归顺皇上不肯。现下大军压境要归顺,还是不肯,这到底是演哪出? “齐王,”钱俶执礼到:“还请齐王感寡人赤诚,就此上奏,恳请皇上允寡人归顺。” 慕容延钊仍是摇头:“非是本王不肯帮忙,只是皇上必不允。况大王若就此归降,天下人必在背后戳本王脊梁骨,不如大王暂且回临安城,待本王率兵回淮南之后,再代为上书?” 莫非中原真的没有收降的意思?可吴越实力不如中原远甚,迟早还是会被收归。 既如此,钱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扑通一声给慕容延钊跪下:“还请齐王为吴越千万生民代为纳土,寡人定当晨昏三炷香,世代感念齐王恩德。” “大王不可,”慕容延钊急忙上前扶起钱俶:“大王若执意要归顺,本王倒有个主意。” 事情有了转机,钱俶忙到:“齐王请说,寡人洗耳恭听。” 慕容延钊说到:“目下汉唐故土大部已收归,只剩了南唐与吴越,若大王能劝说南唐主一起入汴梁归顺,不仅皇上会接受,而且定会为大王议功。” 对啊,也就这两块地了,实力都不如中原,收归是迟早的事。与其等待李煜上门来劝说,还不如先去劝他,若事成,也算大功一件。 钱俶喜形于色:“谢齐王指点,本王这就准备去江宁,劝说李国主一道入汴梁归顺。” 慕容延钊终于松了一口气,陈思让攻城不算坏事,起码让吴越人看到了中原的强大,而且他这颗脑袋用处也颇大。 当然,这也是慕容延钊兵行险着,单刀赴会,还敢命兵士们喝酒对吴越不设防彻底折服钱俶。若是钱俶稍有异心,慕容延钊和整个铁骑军都会有来无回,所以说这齐王,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不管如何,皇上的战略与他相关的部分总算有惊无险的完成,起码也算有个交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