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杨廷羡气愤的拔出佩剑一剑捅了过去:“不知道你乱跑什么?乱我军心,该杀。” 还未反应过来,又是连连巨响,惨叫声不停传来,营寨上空冒起黑烟。 杨廷羡也慌了起来:“莫不是在打雷?” 看着眼前四分五裂的兵士残肢,李继贤心中更慌,似慕容延钊这种统帅,多半都是天上星宿下凡,他们不仅耍诡计杀了他,还将他的头颅悬挂示众,莫不是犯了天威,要遭天谴? 天上没有闪电,巨响却不停传来,营中四处着火,兵士张惶逃命,地上更是随处可见残肢,杨廷羡暴喝到:“谁能告诉本督,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才有个校尉急匆匆上前到:“启禀都督,周师四艘战船在离营寨五六百步的江面上施法,以至于我营寨四处着火爆炸,请都督尽快出兵制止。” 既然是周师搞鬼,事情便好说了,杨廷羡说到:“速去组织人手灭火,命军士稳住,本督这就去生擒中原皇帝。” 杨廷羡来到江边,此时李继贤也发现端倪带着人刚到。岸边为防止周师登陆的栅栏已尽皆被毁,营寨被炸塌一半,四处着火,营内兵士慌作一团,一片糜烂景象。 至于营内爆炸,只知道是从周师船上而来,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 “娘希匹,”杨廷羡看了看远在八百步外的周师舰船:“枉中原自诩天朝上国,竟以邪术对付我等,如今他法力耗尽,李兄,我等正可趁此时前去生擒中原皇帝。” “本督也正有此意,”李继贤附和到:“命兄弟们速速登船,与本督一道生擒中原皇帝。” 铁轮船上,潘仁美略带失望的放下火把,方才一轮齐射,他看得不过瘾,亲自上阵点燃引线。正起劲呢,工匠却说不能继续再炸。 “皇上,正可趁此慌乱之时将叛军尽皆炸死,为何却要停止发炮?”潘仁美问到。 柴宗训笑到:“不如潘卿亲自去摸摸炮管?” 潘仁美连连摇头:“方才臣站在旁边都能感受到炮管上的热量,此时去摸炮管无异于炮烙。” 柴宗训说到:“朕也想不停发炮,可目下冶炼技术达不到,只能等炮管冷却再说。” “皇上,”潘仁美眼珠一转:“臣在灵州一带时,曾见当地匠人有一种冶铁方法,打造的剑比中原更为通透锋利,是否可引进一用?”(当时灵州一带的冶炼技术比中原要高) 柴宗训说到:“既是有不同的冶炼方法,自然要一试,朕这便下旨王著,命其召集匠人入造作局听用。” 此时杨廷羡和李继贤带着大军上船,气势汹汹的朝四艘铁船包围而来。 “皇上,”潘仁美赶紧说到:“叛军已然下水,目下火炮不能发射,还是尽早鸣金吧。” “鸣金?”柴宗训冷笑一声:“朕正要试试铁船的威力呢。众将士听令,调整方向,以船尾对准敌船,待其入船载石炮射程后便开炮。” 看着江面上四艘船仍在冒白烟,杨廷羡下令到:“弓弩手准备,一旦靠近,便射向其冒烟的地方,那里正是周师妖力所在。” 所有弓箭手将弓拉满,弩手也将弩箭张开,随时准备射击。 六百步,五百步,四百步,马上就要进入射程,杨廷羡亲自举起令旗。 “轰……”四艘船上突然又发出巨响,只见船尾火光一闪,似有一个黑影飞出,这边四艘船船体应声破了个大洞,木屑横飞。更有一艘船被拦腰打成两段,兵士纷纷落入水中,连救命都来不及喊便被巨浪卷走。 李继贤目瞪口呆,杨廷羡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中原妖法竟厉害如斯,他大呼到:“冲,冲上去,快些打断那冒白烟的圆筒,破了中原法阵。” 石炮可不像火炮那么娇贵,只管开炮就行,柴宗训下令将船开动,始终离叛军三百步发炮。 眼睁睁看着己方战船不断被毁,兵士落入水中便会被卷走,而床弩的射程也不过两百步,始终够不着周师舰船,杨廷羡恨得牙痒痒,狂喝到:“划,给我用力划,一定要追上周师舰船。” 说到划,李继贤低头看着周师舰船:“杨兄请看,周师的舰船竟然没有桨。” 杨廷羡看了一眼:“周师必是施了什么妖法,既是能远隔千步便让我等营寨爆炸,推动一艘舰船又有何难,目下只要追上周师,毁去他的法阵,一样能活捉中原皇帝。” “杨兄且看,”李继贤抬头到:“周师的舰船慢下来了,这是,要掉头?” 此时已过了江心,只见四艘舰船发出巨大的轰鸣慢慢调转船头,杨廷羡起身到:“你既有心送死,便休怪本督不客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