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翰林开心的捧着字母表就要告退,魏仁浦忽然问了句:“皇上,这‘a’是怎么来的?为何要读作啊?此种符号,臣从未在典籍上见过呢?冯大人,你家里藏书甚丰,可曾见过?” 冯平摇头到:“下官从未见过,也许皇上是从宫中典籍上见到的呢?” “皇上可否将此典籍借臣一阅?”魏仁浦又问到。 柴宗训心里有些慌,虽然这拼音是学前班的东西,但怎么来的,使用原理是什么,他一窍不通。只凭着知道读音和拼写,就这么给弄了出去。 “此是朕自创。”柴宗训只得硬着头皮说到。 魏仁浦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皇上,事关社稷文化传承,怎能随意自创?” “随意么?朕觉得疑点也不随意,”柴宗训色厉内荏到:“从古至今自创的东西多了,为何朕便不能自创?” 魏仁浦说到:“这些符号歪歪扭扭,可我汉家向来讲究方方正正,两相对比,的确别扭。” “魏枢相,你少唬朕,谁跟你说汉家向来讲究方方正正?”柴宗训喝到:“朕虽不常看书,却也知道自秦以来,历朝历代都定小篆为正式字体。若真论起来,这字母倒似小篆,正宗的传承。” 魏仁浦驳到:“皇上,虽朝廷定小篆为正式字体,但真正书写起来,还是隶书。” “隶书就没有歪扭的么?”柴宗训似乎真生气了:“魏枢相,为何朕不管做什么你都要说几句?是不是这样才显得你忠心?若觉得这字母不行,你创一套出来给朕看看。” 魏仁浦丝毫不惧:“皇上,臣需知道此字母来龙去脉,才好全国推广。将来若有人问起,臣一问三不知,该如何应对?” “那好,”柴宗训怒到:“朕便告诉你,这个a,就是朕定义他的读音,b也是一样,两相组合,博啊巴,你还要什么解释?” 魏仁浦还要问,冯平将他拉住:“枢相,皇上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下官已然掌握其中诀窍。” “譬如这第三个次啊插,第四个的啊打,就是两相组合之后,气流从嘴巴出来的声音;这个前鼻音en,便是鼻腔前端发出的声音,非常好理解。再没有比这更简单,更天才的创造了。” 翰林承旨王僎跟着张嘴试了几下:“果是如此,哥啊嘎,克啊卡。以此类推,鹤鹅呵,既亦鸡,简单之极。” 柴宗训翘起下巴看着魏仁浦,意思仿佛在说,如何,别人都能拼出,偏你自己拼不出,反纠结来龙去脉,有意义么? 魏仁浦悻悻的摇头退到一边,柴宗训开口到:“两位爱卿既已掌握诀窍,想是并不难,可先回翰林院仔细研读,将掌握之原理抄录下来交与魏枢相,也好让他应对别人的追问。” 冯平打了个圆场:“皇上,枢相究其原理,也是方便他日推广全国,夫子在教授之时有个依凭。” “朕知道,”柴宗训说到:“但定义出这些字母和读音已耗费朕很多精力,余下的,朕就交给翰林院处理吧。” “臣等遵旨。” 魏仁浦和一干翰林离去,柴宗训才松了口气。 幸好他是皇帝,不然还真的解释不了。虽然会读会写,但柴宗训哪知道这些字母是怎么来的。 不几日,几个翰林便将这字母表弄得透彻,连发音的唇形都给写了下来。 譬如‘a’,一旁便批注着发音时,嘴唇放松张大,舌平放,舌中微隆,喉头颤动。 ‘o’发音时,嘴唇成圆形,微翘起,舌向后缩,舌面后部隆起,舌居中,喉头颤动。 “e”发音时,嘴半开,舌位靠后,嘴角向两边展开成扁形,喉头颤动。 柴宗训在心中暗暗佩服,这些人还真的下了苦功,难怪一说起古代发明或文化,炎夏便领先欧罗巴至少数百年,大部分都领先上千年。 若是一六四四年刘宗敏没有色迷心窍,便不会有冲冠一怒为红颜,更不会有长达几百年的固步自封,从而落后挨打了。 柴宗训对这字母表非常满意:“几位爱卿辛苦了,待简化字和拼音表推行天下后,朕必有重赏。” 冯平执礼到:“皇上,臣等何敢居功?能在皇上恩泽之下参与此盛举,臣等不胜荣幸。” “好,”柴宗训也兴奋了起来:“将简化字表拿来,朕要注音。” 一万多个字,柴宗训花了两天时间,把拼音全给标注上去。 魏仁浦在一旁看到又有话说:“皇上,为何这些读音与中原不同,反与幽州相近?” 废话,朕虽然说的是中原官话,但很多字中原官话用不着,根本不知道读音。 前世说了二三十年普通话,注音起来当然更得心应手些。 “不管与何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