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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七 决心


。”

    “如果所有人都用这种等量的纸凭据支付,这张纸不就是钱了吗?”柴宗训说到:“届时枢相便再也无须发愁无人存钱。因为只要有人存下一万,你便可凭此一万放贷十万。”

    “啊?那怎么成?”魏仁浦说到:“倘是贷出十万,那存钱的人来取钱怎么办?”

    柴宗训淡淡一笑:“存下一万,将此一万贷出,收了这一万的利息;随后借贷人拿着钱不管是经营,还是作为本钱,这钱终归又会回到银行,你便可再次将此一万贷出,又能收一万的利息,如此循环往复,直到这一万分得太散。但此时第一个借贷人的借贷到期,须得归还本金。”

    “而且朕只是打个比喻,存钱的基数越大,可操作的空间将越大。譬如有一万个人在银行里存款一千两,你便有一千万银子可供使用。”

    “这一万个人不可能同时到银行将钱全部取出,他们延缓的时间,正是给你闪转腾挪之用。”

    虽然还不太理解柴宗训话里的意思,但魏仁浦隐约感觉到这是一个影响千秋万世的创举。

    “皇上,臣以为这大周银行,可比那些豪强世家的放贷强上千万倍,不仅改善了民生,还能让国库更加充盈,臣能署理此创举,实是三生有幸。”

    柴宗训笑到:“枢相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

    “此是臣肺腑之言,”魏仁浦跪了下来:“能有此明君,社稷幸甚,生民幸甚,天下幸甚。”

    柴宗训将他扶起来:“枢相还是暂且不要幸甚吧,银行妨碍了豪强世家的收入,必会遭至强烈反扑,枢相还须做好准备。”

    “皇上放心,”魏仁浦紧握拳头:“臣便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保银行正常运行。”

    “目前银行虽看上去火爆,但在朕的计划中,这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柴宗训说到:“今后走上正轨,局面将会复杂许多……”

    正说着的时候,通政使潘惟德自外面进来:“皇上,枢相家人来了,听说是家中发生急事,须枢相回家处理。”

    “臣请皇上继续赐教,”魏仁浦说到:“臣家中哪会有什么急事。”

    柴宗训摇摇头:“银行之事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明?朕也只是偶发灵感而已,枢相还是先回去处理家事吧。后院太平才更有精力署理银行的事嘛。”

    既是这样,魏仁浦执礼到:“臣告退。”

    出了皇宫,却见女儿魏小妹正在宫门口焦急的等待。

    魏仁浦上前问到:“小妹,家中到底发生何事?”

    魏小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哭到:“爹,大哥在市集买菜,被污偷人一条鱼,被打断了手脚。”

    “啊?”魏仁浦一下子站不住,晃了几下,魏小妹急忙扶住他:“爹,你没事吧?”

    魏仁浦捂着额头:“我没事,赶紧回家看看。”

    因为家贫,魏仁浦住得离皇宫比较远,等他到家的时候,郎中已替长子魏咸美上好了夹板。

    看着魏咸美满身血污,痛得紧咬牙关的样子,魏仁浦无比心痛。

    郎中回头执了一礼:“枢相。”

    魏仁浦稳住心神说到:“辛苦先生了,未知大郎他?”

    郎中探了口气:“性命倒是无碍,只是余生恐怕都得与病床为伴了。”

    魏咸美咬着牙齿挤出声音:“爹,孩儿并未偷窃,孩儿受爹教诲,饱读圣贤书,怎会做此宵小之事。”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一旁的魏夫人哭到:“大郎是被冤枉的,老爷,你一定要替他做主啊。”

    魏仁浦问到:“报官没有?”

    魏小妹说到:“市集有人报官。”

    “既已报官,”魏仁浦说到:“汴梁府自有公断,尔等安静在家照顾好大郎,等消息便是。”

    此时翰林院的魏家次子魏咸熙听闻消息赶了回来,见到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魏咸美,伏在床边哭到:“大哥,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魏咸美哭到:“二弟,大哥是被冤枉的。”

    魏咸熙抹了把眼泪,起身到:“爹,事情很明显了,就因为你署理银行,挡了人家的财路,所以便有人攻讦你我父子私相授受,小妹才会被休,大哥也被人打残废,下一个怕是会轮到小弟。”

    “你怕么?”魏仁浦淡淡到。

    魏咸熙咬牙切齿到:“我受爹教诲,苦读圣贤书,为的便是辅佐明君,匡扶天下。银行正是强国富民之举,我怎会害怕。”

    “好,”魏仁浦说到:“能有此觉悟,不愧我魏氏子孙。为父已然下定决心,就算魏家尽绝,也要将这银行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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