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为自己辩解。 “皇上,李剑雄教唆行凶之事,是臣弟失察,请皇上治罪。” 柴宗训将他扶起:“朕知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且起来吧。” “臣弟实在没想到,那李剑雄竟如此胆大包天,”柴熙谨说到:“只是没听说他与魏枢相有什么过节啊。他虽是汴梁府都头,但也不过六品而已,魏枢相可是当朝宰辅,二人怎会有牵连?” 柴宗训淡淡到:“此事与你无关,你也无须瞎猜,只需好好在府中学习处理政务便可。另外,朕再叮嘱你一句,眼下风雨将至,你可得站稳咯。” “有风雨吗?”柴熙谨探头看了看外面:“皇上,天气很好啊。” 柴宗训笑了笑:“单纯是好事,朕希望你一直都能这么单纯,别像朕,不过这点年纪,竟然生了白发。” “哦,”柴熙谨应了一句:“臣弟谨遵圣意。” 柴熙谨走后,魏仁浦又匆匆进了宫。 “皇上,臣听说皇上要将行凶的六人斩首示众?” 柴宗训问到:“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回皇上,”魏仁浦对到:“按律六人只是流刑,尚且罪不至死,还请皇上格外开恩。” 柴宗训摇摇头:“不,那六个人的脑袋朕砍定了,谁劝也不顶用。” “皇上,”魏仁浦说到:“臣记得当年在荆南,慕容郡公为救皇上擅自调兵,皇上怪罪于他不守规矩,疏远了很久。皇上此举虽是替臣出了气,却也破坏了《大周律》的公正。” 柴宗训说到:“既知道朕是替你出气,便该知道,此六人不光是当街行凶打断当朝宰辅之子的手脚而已,而是破坏朕开办银行的国策,朕只令其身死,已然是法外开恩。” “皇上,原本银行便是断世家大族的利益,眼下尚能正常运转…” “眼下尚能运转,是因为规模还很小。”柴宗训打断魏仁浦:“所以对方也只是做些小动作,弹劾魏咸熙,休了魏小妹,打断魏咸美手脚。倘是规模扩大,打击对象必会转到你魏枢相身上。朕就是借这六人性命告诉那些人,敢于与朕国策作对者,朕必杀无赦。” “可对方毕竟还没有大动作,所谓君子怀德,”魏仁浦劝到:“皇上还是该以王道教化之,若树敌太多,反令臣运作银行更有困难。” 柴宗训冷笑一声:“朕记得枢相是十三岁离家到汴梁求取功名的吧,四十年宦海沉浮,枢相难道还未看清,那些反对你的人,无论你怎样做,他都会反对。况且银行伤及了他们的根本利益,他们现在只做小动作,是因为没找到大动作的机会而已。” “皇上,臣始终以为,王者当有…” “枢相,”柴宗训再次打断他:“枢相为天下读书人榜样,一生清正,临老却不惧流言,为了天下苍生毅然投身于铜臭之中,难道你不怕失败晚节不保么?” 魏仁浦执礼到:“皇上,臣不怕晚节不保,只怕银行失败,亿兆生民继续被豪强世家盘剥。” “既如此,枢相便无须再劝。”柴宗训说到:“朕何尝不想以王道教化对手?可那样虽成全了朕的名声,却让生民无故多受盘剥,这又是何必?枢相不怕晚节不保,朕却也不怕史笔说朕残忍嗜杀,朕做这一切,都只是让百姓过更好的日子。” 柴宗训终于彻底的说服了魏仁浦一次,他含着泪花执礼到:“遇此明君,苍生幸甚。” “好了,枢相,你知道朕一向不喜欢煽情。”柴宗训笑到:“快去跑业务吧,只有多拉存银,才能放更多的借贷,造福更多的百姓。” 李剑雄从被抓获的那一刻起,便一言不发。 亲军司的那些刑具,可非汴梁府可比,但李剑雄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董遵诲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打也打累了,骂也骂累了,折磨也折磨够了,但董遵诲没有从李剑雄嘴里得到一个字。 万般无奈,董遵诲只得向柴宗训请示。 柴宗训的回答很简单:“既是不肯开口,便与那六个人一起斩首示众吧。” “啊?”董遵诲劝到:“皇上,要不再等一等,臣再想想办法,让他开口。” 柴宗训淡淡反问到:“倘朕与你一起逃命,你被抓了,敌人逼你供出朕的下落,你会说么?” “不会。”董遵诲当即回到。 “你不怕死,敌人也并非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柴宗训说到:“他既一心求死,朕便成全他。” “遵旨。”董遵诲执礼到。 停顿一会,柴宗训又说到:“杀了李剑雄之后,留意有没有人替他收尸,或者会不会有人去抚恤家人。” 董遵诲一点就透:“是,臣遵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