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的事情安排完,天已大亮。 百姓在遭灾,让柴宗训回去睡个回笼觉也是睡不着的,索性与符昭一起给太后请安后开始一天的事情。 “知道吗,”符昭突然说到:“赵柔出家了。” “赵柔?出家?”柴宗训有些好奇:“无缘无故出家当尼姑作甚?” “还不是你耽误了人家,”符昭笑到:“若是你肯纳她为妃,她定然不会出家。还有,她只是在西山长春观做女道士,不是做尼姑。” “梓潼又在说笑了,我又不喜欢她,纳她为妃反倒害了她。” 符昭又是神秘一笑:“知道与她同行的还有谁吗?和你很熟哦。” 柴宗训想了半天:“我与赵柔同时很熟的,不过慕容兄和小赵,这俩人是不会出家的。” 符昭说到:“江南的周郡主,你不熟吗?当年在丰乐楼,谁人不知嘉敏姑娘仰慕辛公子才华?可惜辛公子不解风情,竟乱点鸳鸯谱,撮合嘉敏姑娘和赵大人。” 柴宗训解释到:“当日不过是为将江南谍者一网打尽,所以在丰乐楼逢场作戏而已。” 符昭笑了笑:“你说嘉敏害你,这一次又派人行刺于你,还勾结百官逼宫,是不是因爱不成反生恨?” “怎么可能,我们是相看两厌,”柴宗训说到:“眼下这俩人一起出家,倒是好事,以后汴梁城都将平静得多。” 五十万银子从国库解出,运往广陵赈灾,此时长江溃堤的消息已然传遍汴梁城。 魏仁浦得知情形后急忙问陆士栋:“银库还有多少银子?可够未来几日之用?” “库银尚有数十万两,今日约了胡、张两员外存银,又有数万进项。”陆士栋说到:“只是学生不知借贷司那边,近日须用多少。” “赶紧问明林赓后向本官回话。” “是。” 不一会儿,陆士栋回来:“老师,近日林师兄那边会将库银放得差不多,不过这几日都约了大的进项,当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魏仁浦点点头:“尔等一定要保证库内存银可维持正常运转,勿使皇上失信于人。” “老师放心,学生懂的。” 辰时中,银行准点开门,外面一如往日,排了很多人。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借贷的拿到钱之后喜滋滋出门,而约好来存钱的胡、张两个员外并不见踪影。 陆士栋叫了个差役过来:“你叫上两个人,去胡、张两位员外家里看看,若是需要人护送,银行可派兵丁前去。” “是,大人。” 没过多久,差役回来禀报:“大人,两位员外正在家中清点银两,今日恐来不及将银子送过来,大人明日可派一队兵丁前往帮忙运送。” 陆士栋有些紧张,回头去银库看了看,不过一个上午,已经空了一半,差役还在往外运送。 因为常一贯全部换了蒸气纺车,连带着其他丝绸商都跟着换,最近银行的大额借贷有点多。 翌日一早,陆士栋便点了一队兵丁,亲自率领前往胡员外府上。 胡府大门紧闭,兵丁敲了半天的门,才有一个老者打开门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军爷,敢问有何事?”老者问到。 兵丁说到:“胡员外与我们陆大人约好今日存银,陆大人亲自率兵丁前来护送,快将胡员外请出来。” “回军爷的话,”老者说到:“昨日接到洛邑来信,老太爷过世,员外连夜带着全家回洛邑老家奔丧去了。” 有这么巧吗? 陆士栋稍作思虑,也不逗留,急忙往张员外府上赶去,还好他这边一切正常。 张员外亲自率着家人迎出府:“啊,陆大人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张员外客气,”陆士栋有些着急:“员外,日前约好的存银之事?” “陆大人请厅上用茶,听我慢慢道来。”张员外将陆士栋引进门。 俩人坐定,小厮奉上茶水,张员外仍是客气到:“陆大人光临,实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张员外,”陆士栋打断了他:“还请员外将存银取出,本官亲自押送到银行,改日一定在燕云会馆设宴向员外作谢。” “岂敢岂敢,”张员外说到:“只是银子的事,出了点意外。昨日晚间,家舅兄见现下人力纺车都改为蒸气纺车,所以便约我同伙,前往造作局定制,已将准备好的存银取走。” 陆士栋深吸一口气:“眼下造作局的蒸气纺车订单已满,短时间内怕是很难赶制出来。恰好本官与造作局何侍郎有些交情,不知员外可需要本官前往说项?” 陆士栋本是一书生,且久受魏仁浦教诲,对私相授受之事深恶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