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裁撤了枢密院,但对圣旨上的任命,侍卫司简直太同意了。 仅仅只是预想中的向拱和何赟对换了一下而已,但侍卫司和兵部,算是牢牢的掌握在了侍卫司手中。 兵部与枢密院合并,定然需要重新改组。按照柴宗训的意思,兵部分为六个司。 第一个便是兵源司,负责招募新兵,裁汰老弱兵。 上阵打仗需要兵器,所以有了武库司。 将领的升迁任免,考公罚罪须有人执行,便交给武选司。 两军对垒之时情报参谋,以及敌国国情地理堪舆自然是职方司的事。 打仗之外将士们的吃穿用度,也须有人来管,于是武库司之外加设勤务司,专以解决粮草问题。 最后各军驻节地方,虽不参与地方事务,但总会有些交流,所以便设了个联络司,方便各军与地方或其他部之间的联系。 职能不可谓不全,但认真看来,却唯独少了最重要的权力——征调。 也就是说,所谓的兵部只是个服务于各军的部门,唯一能征调的只有圣旨。 为了保证合并与改组工作顺利进行,柴宗训一道旨意,何辉除领工部侍郎衔之外,实授兵部侍郎,协助何赟尽快完成改组。 同时下旨驻节广陵的侍卫司兵马撤回东郊大营,为协助向拱尽快掌握侍卫司兵马,调潞州节度使呼延赞充侍卫司马步军都虞侯。 呼延赞是柴宗训即位后平叛潞州李筠的老熟人,因英勇善战,特地将他留在潞州对抗辽人。哪知后来幽云收复,潞州成了内地,倒让他没有了用武之地。此时正好调任回来,协助向拱镇守汴梁。 对于呼延赞的调任,侍卫司内部还是有些看法的。 “这呼延赞的出身,我是知道一些的,”向承甫说到:“最初从赵匡胤铁骑军,赵匡胤惜其才,送往符彦卿营内历练,后又随皇上征李筠,得胜后便留在了潞州。此人与侍卫司向无瓜葛,皇上怕是要在侍卫司插入一个楔子。” “那又如何?”向拱问到。 “如何?”向承甫冷笑到:“大哥,说明皇上并不信任你。” “胡说,”自向兴洲死后,向拱比先前衰老了许多:“皇上若不信任我,为何以我为侍卫司都点检?” “你的资历到了呀。” “论资历,何大帅比我更有资格做这个都点检,甚至董指挥都比我有资格。” 一句话将向承甫噎住,向拱继续说到:“侍卫司是朝廷的侍卫司,并非韩家,更非向家的,所以皇上有调免很正常。再说何辉刚授了兵部侍郎,若是都虞侯仍由侍卫司人马充任,必会在朝中招来反对之声。” “我倒认为皇上这个调动非常老辣,都虞侯不算什么,却能堵住幽幽众口,又起到了监督侍卫司的作用,一举两得。” “你就老老实实忠君爱国吧,”向承甫忿忿到:“别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向拱没有理他,只准备去迎一迎呼延赞,然后一起出发去往广陵。 因为忙于银行事务,柴宗训已有一段时间没上朝。 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叫了大朝,底下众臣山呼万岁后便没了动静。 于是太监万华高呼到:“众卿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启禀皇上,臣有本奏。”刑部侍郎刘乾出班到。 “卿且奏来。” “皇上,”刘乾高举从怀中掏出一本奏章,与象牙笏板一同高举起来:“臣弹劾本部左贰官白光贪赃枉法,收受贿赂草菅人命。” 柴宗训淡淡到:“此事可与你部秋官禀明即可,何须由朕裁决?” “回皇上,”刘乾说到:“本部堂官正居丧在家,无法署部事。” “嗯?”这一节倒给忘了,柴宗训皱起了眉头:“事实究竟如何,你可从实讲来。” “回皇上,”刘乾对到:“此事因开国公王仁镐之子王之安而起。” “王之安纵仆行凶,强抢民女,致民女家人死亡。案发之时,恰遇楚王阴谋以狸猫换皇子,此案便转交刑部。” “王之安便与刑部左侍郎白光私相授受,将一件致多人死伤的凶案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仆人无罪开释,王之安更是未过堂闻讯。” “民女含冤莫白,跳墙找到了臣,臣经过仔细查验,这才发现端倪。此时堂官居丧,臣便只能将此事呈奏皇上,求皇上圣裁,还民女一个公道,还我大周清平世界朗朗乾坤。” 柴宗训坐正身子:“既是弹劾,可有实证?” 刘乾说到:“皇上,臣在奏折里已写清楚,皇上一阅便知。” 既有实证,柴宗训喝到:“白光可在殿内?” 一人慌忙出班跪下:“皇上,臣实是迫于无奈,只因王之安乃国公之子,臣奈何不得他呀。”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