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乱跳乱叫起来。 一直面壁的柴宗让忽地转身,冷冷的说到:“这个人,太吵。” 怎么说都是皇上的亲生兄弟,要是皇上发了善心将他放出去,到时候算起帐来,划不来的还是差役自己。 差役怒喝到:“你到底要如何?” 王之安蔑笑一声,也不理他。 没办法,差役只能叫上几个人,将他押到外面的牢房。 “滚进去吧。”差役一脚将王之安踢进去。 王之安起身扶着木栏,大喝到:“速去通知曹翰,本公子要招供。” 差役瞪了他一眼:“这大晚上的,我到哪里去给你找曹兰宪?” “行吧,”王之安威胁到:“既是不肯找,待下次审问之时,本公子就说与曹翰知道,是你不让本公子招供的。” 差役哪敢担这个罪名,不耐烦的说到:“行行行,我去请。” 虽是深夜,但曹翰仍来到了亲军司大狱。 王之安却仍安静的坐着,没有开口的意思。 此情此景,差役慌忙解释到:“曹大人,的确是他说要招供,小人这才去请你的。” 曹翰知道王之安的脾性,淡淡挥手走到木栏前:“王之安,本官知道你内心非常害怕,所以故意搞些古怪安慰自己。不怕与你言明,本官已找到民女下落,届时你招与不招,都难逃罪责。” 王之安充耳不闻,仍是眼观鼻鼻观心稳稳的坐着。 曹翰转头问到:“白光那边如何?” “回大人,”差役说到:“仍是不言不语。” “严加看管,”曹翰转身欲走:“待本官找到民女便行治罪。” 曹翰带着人,慢慢走到拐角。 “等一下。”王之安突然开口。 曹翰回头到:“你还要玩什么花样?” 王之安说到:“要本公子招供也行,但必须有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旁听,本公子怕都察院制造冤狱。” “冤狱?”曹翰冷冷到:“似你这等纨绔,死十回都抵不上你犯下的罪孽,本官何须制造冤狱?” “看吧看吧,你就是想要我死,如何不是制造冤狱?”王之安神在在到:“既是不肯让刑部大理寺旁听,本公子就安心在此大牢中过年咯。” 曹翰考虑了一会:“好,本官便让刑部和大理寺旁听,届时你若敢再耍花样,可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翌日曹翰果然叫了刑部与大理寺官员旁听审案,王之安便将他是如何强抢民女,又是如何害死民女家人,而后贿赂白光,判了自卫,仍是强占着民女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眼见王之安招供,白光也只能老老实实供述他是如何受贿,又如何判决冤案。 虽民女仍未到场,但此案证据确凿,按《大周律》,曹翰判了王之安死罪,白光充军三千里,家产抄没充公。 不过眼下正要过年,只能等年后执行。曹翰给柴宗训上了个奏折,此事总算了结。 李金瑞率着一营兵士进入汴梁城,按照董遵诲的吩咐,在御街等汴梁主要街道充任岗哨。 有了这些岗哨,汴梁城的治安迅速改善。 作为校尉的李金瑞自是不须亲自站岗,只带着几名兵丁巡查。 案子审过,曹翰亲自押解王之安和白光回到亲军司大狱。 却见大狱门前几名军士探头探脑,且并非亲军司装束。 曹翰警觉的上前问到:“尔等是何处兵丁,竟在此停留?” 李金瑞并不认识曹翰,只睁眼打量着。 一旁的主簿喝到:“大胆,见到曹兰宪还不行礼?” 兰宪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曹翰的名字李金瑞还是知道的,忙率着兵丁执礼到:“末将等见过曹大人,将士们不识礼数,多有冲撞,请曹大人恕罪。” 曹翰问到:“尔等是何处人马?” “回大人,”李金瑞恭敬的说到:“末将等是侍卫司马军突击营的,因过年期间汴梁城内治安压力过大,董指挥特向向大帅借调来在主要街道充任岗哨的。” 曹翰想起一路过来街上兵丁确实多了些,当然街上秩序也比先前好得多。 “既是充任岗哨,胡乱跑什么?”曹翰说到:“好好履行本职,维护城内治安即可。” “是,大人。” 李金瑞率着兵丁离开,曹翰也未过多留意,只押着王之安白光进去。 “路径可曾熟悉了?”李金瑞问到。 几名兵丁答到:“已烂熟于心。” “好,只待信号响起,尔等便率人冲到此处救出楚王殿下和方才囚车上的俩人。” “是,指挥使大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