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一起去看看。” 三人一起下船,却见港口关卡处围了很多人,挤进人群一看,正是陈烈钧被关卡差役拦住。 陈烈钧满头大汗,朝着差役大喝到:“我是大周出使苏禄使者的向导,是使者大人特许我将银子带上船的。” “可有文书?”差役一伸手。 陈烈钧拉住差役的袖子:“文书在船上,可与我一同去取。” “要么,拿文书来,要么,滚回去。”差役说到:“我留意你几日了,天天在此徘徊,怕不是就想夹带银子出海。” 还是为了分银不得出海的政令。 陈烈钧辩到:“我日日在此徘徊,只是为了等待使者船队。” 差役一把将他推开:“莫说是个使者的向导,就是使者亲自,这些银子也不得上船,这是我们公爷的钧令。” 陈烈钧说到:“公爷怎么样,可不得听皇上的?船上可是皇上派往苏禄国的使者。” “给你脸了是吧,”差役喝到:“少在这里胡搅蛮缠,要出海,就把银子存入银行,带着存折或者纸币回苏禄。” “赶紧让樊大人来解围。”柴宗训吩咐到。 樊若水气喘吁吁的来到关卡,这几日因采买船上所须,关卡差役自是认得他。 “这位小校,”樊若水讨好的笑到:“此人的确是本使雇请的向导,还请开关放他过来。” “樊大人,”差役说到:“你既亲至,小人也不为难,可令向导将银存放于银行,小人即刻放他出关。” 樊若水辩解到:“这些银子是本使去往苏禄开办银行使用,为何不能出关?” 差役两手一摊:“圣旨。” 樊若水冷喝到:“本官为皇上使者,说的话难道不能作数吗?” 差役并不畏惧:“大人,皇上有特旨,要将岭南建成一个没有特权,一切照章行事的地方,莫说是大人你,就是圣驾亲至,小人也要拦一拦哩。” “简直无法无天,”樊若水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向随从吩咐到:“命令舰队,将炮口对准此处,本官倒要看看,皇家威严还能不能管得了这个地方。” 差役说到:“大人,你就是将小人轰个粉身碎骨,没有圣旨,小人也不会开关。” 正在这个时候,慕容德丰带着岭南的官员赶到,开路的兵丁将围观人群驱散。 “发生了何事?”慕容德丰上前问到。 差役说到:“禀公爷,出使苏禄的樊大人与此商贾私相授受,欲夹带白银出关。” “慕容郡公,”樊若水也特别不爽:“下官不知你是如何教导下人,竟口出狂言欲拦圣驾。” 本来是件容易解决的事情,偏慕容德丰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哪容得了樊若水质问,只冷冷到:“樊大人,如何教导部曲,是本公的事,只是我穗都港有明令,分银不得出海,你与此商贾私相授受夹带白银,也不须出使了,等着听参吧。” 樊若水喝到:“此是皇上特旨寻的向导,下官岂会与他私相授受。” 慕容德丰淡淡到:“既是皇上旨意,当然可以出关,那就请樊大人请出圣旨吧。” “圣旨在船上,有请郡公随下官一道去取。”没办法,慕容德丰公事公办,看来不得不让他知道皇上就在船上了。 柴宗训苦笑一声:“老董,看来得你出马了。” “皇上不见慕容郡公吗?” “动静闹大了,朕不方便见他,回程的时候再说吧。” 慕容德丰正与樊若水一起上船去取圣旨,却见董遵诲迎面走来。 “哎呀,董指挥,你怎地在此处,皇上呢?”慕容德丰兴奋到。 董遵诲左右看了看,小声到:“皇上巡幸各地银行,方到岭南便见到你与樊大人争执,特命我来解围。陈烈钧的确为樊大人出使苏禄之向导,白银也确为开办银行之用。” “既是有圣旨,我当即刻开关。”慕容德丰忽地警觉起来:“不对,皇上既是巡幸银行,怎会出现在港口?董指挥,莫非?”他转头看了樊若水一眼。 董遵诲和樊若水都不说话,慕容德丰慌忙到:“哎呀呀,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不行,我要将皇上请下来。” 董遵诲拦住他:“慕容,皇上正因怕你劝谏,所以到岭南后便未见你,你还是不要上去了吧。” “你可知此行有多威胁?”慕容德丰喝到。 董遵诲说到:“放心,我一定会护皇上周全。” 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着,而且慕容德丰也知道皇上下定决心后不会更改,只得说到:“也罢,董指挥,你可一定要照顾好皇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