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雄鸡图的嘴巴所在,离海边并不太远,况他们已走了好几天。 “坚持,”柴宗训说到:“也许就差这么一个时辰的路程,咬咬牙挺过来,便是另一番光景。” 刘光义摇头到:“皇上,即便此刻就在海边,伤兵和百姓登陆也需要时间,可我军已然坚持不住啦。” “坚持不住也要坚持,”柴宗训喝到:“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准后退。” 刘光义还要再劝,柴宗训怒到:“怎么,你敢抗旨不成?” “今日即便是抗旨,臣也要将皇上带离此地。”说罢刘光义就要动手。 “狼烟,前方起了狼烟。”大战中一命周师兵士忽地大叫。 众人转头,只见黑色狼烟直冲天际。 “哈哈,”柴宗训大喜:“到海边啦,将士们,再坚持一会,待百姓上船之后,全军便可撤回船上,届时朕再为尔等议功。” 辽军看到狼烟,以为周师来了援军,萧鞑凛急忙喝到:“斥候迂回到前方去看看。” 不一会探子回报:“禀报统领,前方有周师舰船数百,勿吉人正与周师伤兵登船。” “不好,周师要跑。”萧鞑凛焦急万分。辽军没有水师,只要周师上船,他便再也奈何不得。 先前白茫茫一片不知如何迂回,但现在狼烟起处,是毫无战斗力的周师伤兵和勿吉百姓。 只要能占领滩涂,不让周师舰船靠岸,连同皇帝在内,所有周师便都成了瓮中之鳖。 想到这里,萧鞑凛喝到:“聚集一营人马,随本统领一道杀向海边,不让周师登船。” 柴宗训亲眼看到萧鞑凛的帅旗自右侧迂回而过,连忙大呼:“刘卿,速速集齐一营人马,退往海边护卫百姓和伤兵登船。” 刘光义惨然一笑:“皇上,眼下战况激烈,我军尽数出动皆不能阻拦辽军,已没有人马供护卫伤兵和百姓啦。” 柴宗训稍作思虑:“给乌乃古发信号,让他去护卫百姓登陆。” 高台上的兵士挥动令旗,远方的乌乃古看到却视而不见。 副首领阿骨阿以为他没看到,上前禀奏到:“首领,皇上命我等退往海边。” “我岂不知令旗?”乌乃古说到:“皇上在阵前为我勿吉人抵抗辽军,我怎能置圣驾于不顾?” 阿骨阿呼到:“方才萧鞑凛已带着一营人马迂回去了海边,若不去援救,我们的部众子民必遭辽军毒手。” 乌乃古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希望萨满大神庇佑,能有奇迹出现吧。” 勿吉百姓已开始登船,此刻没有谁管这船怎么冒烟,怎么大,怎么是铁的却不沉,只想着快些上船逃命。 萧鞑凛带着兵马杀到,不管是百姓还是伤兵,只管大肆屠杀。 断了一支胳膊的周师校尉钱元济怒不可遏,独臂提起长枪喝到:“只要还能动的,随本校去阻挡辽军。” 大批伤兵为他气势所染,也气愤于辽军对伤兵和百姓的屠杀,纷纷提着兵器站起来。更有雪盲的伤兵,强行睁开眼睛要上阵杀敌。 “啊…” “啊…” 百姓和伤兵的惨叫声不断传来,面前的泥泞雪地已被染成红色。 “弟兄们,和辽狗拼啦。”钱元济率先冲了出去,大批伤兵跟着冲出去,很快淹没在辽军铁骑之中。 旗舰上的几名工匠眼见于此,急的不得了。 “怎么办,怎么办。”工匠来来回回转圈,束手无策。 “干脆下船和辽人拼了,也好过在船上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百姓惨死。” “我等只是开船和开炮的工匠,下去也是白白送死。” “那怎么办?” 几人又急得团团转。 “要不,想办法干他一炮?” 另一工匠瞄了瞄:“不行,超出射程了。” “要不,把两发炮弹摞一起试试?先前何大人不是做过此等试验吗?” “何大人虽做过试验,但只成功一次,其他时候都是炸膛,为此还损失了好几个弟兄的性命。” “这个时候已管不了许多了,快试一试吧。” 几个工匠按先前何辉试验的方法,将两发炮弹一起塞进炮筒,调整角度,对准辽兵最多的地方。 一名工匠点燃其中一发炮弹引线,所有人躲在隐蔽处看着动静。 引线烧完,炮筒中冒出灰烟,几个工匠相互疑虑的看了看。 “轰”的一声,一团巨大的火光闪过,整个炮台瞬间被炸得稀巴烂,纷飞的铁屑将隐蔽的工匠砸得‘哎哟’惨叫。 与此同时,前方辽军群中同样火光闪过,火光周围数丈已然糜烂。 硝烟过后,不远处的辽军兵士晃了晃脑袋,止住耳鸣,随即往爆炸中心扑去:“萧统领,萧统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