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存亡关头,不如我等重新推举一位大王,重立纲纪,带着我等继续前进。” 众长老面面相觑,虽然先前西王曾许诺赶走中原人后,将中原人把持的贸易分给众部族,但也没提过换大王的事啊。 何况东王虽然贪玩,但威严是不容丝毫冒犯的。旧年建立的功勋,也一直令各部族感念。 “本王觉得,海螺长老的提议很有意义。”见众人犹豫,西王开口到:“国不可一日无君,况此时本王与侗王相持不下,不如趁此时推举一位新的大王,苏禄以他为尊,倘有不听号令者,各部共击之。” “他日若东王自中原回朝,新大王正好功成身退,还政于东王,众位以为如何?” 侗王此时才明白,什么苏禄与中原之争,什么王储之争,都是假的,西王自己想登大位才是真的。 “西王言之有理,”海螺长老附和到:“此等危急关头,我等也只好事急从权,推举一位新的大王,他日若东王自中原回朝,新大王还政便是。如此苏禄危机可解,也并不伤东王威严,甚好,甚好。” 众长老仍在犹豫,窝里横二王子大喝到:“难道尔等真要坐视苏禄在内耗中消亡吗?” 既是王子开口,他日东王回朝,也算有个背锅的,长老们口气松了些:“既是推举新大王,必是德才兼备,不知推举谁好呢?” 二王子站在显眼处,等着西王开口。 之所以大喝一句出来背锅,二王子也有他的算盘。 侗王和西王相持不下,必是谁也不会推举谁,亦或说谁当政,另一个都不会服气。 这种情况下,只有在后辈里推选一人,才最为合适。 此时不出风头让众长老注意到,更待何时? 没想到大王子却说到:“尔等竟敢趁着父王不在,阴谋谋朝篡位,似尔等这般乱臣贼子,个个该杀。” 二王子辩到:“大哥,这不是谋朝篡位,他日父王回朝,新大王自会还政。再说新大王倘出在我兄弟之间,父王将来反正是要传位的,如此更不算谋朝篡位。” “这种哄骗小儿的话你也信?”大王子冷冷到:“倘是你做了新大王,父王回朝后,你愿意还政吗?” “我愿意,”二王子举起手掌:“我可以指天盟誓。” 说这话的时候,二王子只觉得自己的声音从耳边飞过,很是虚无缥缈。 “事情总要解决,与其这样干耗,不如快些推举新的大王。”海螺长老呼到:“海螺部族推举西王殿下。” 有人出头,其他部族终于不再扭扭捏捏,跟着大呼:“我也推举西王殿下。” “海胆部族也推举西王殿下。” 西王的苏禄优先方略,很受各部族欢迎。 更重要的是,大家抱团一起,法不责众,将来东王也无从追究。 二王子失望透顶,没想到这些老家伙们如此眼瞎,他急忙将眼光望向场中有决定权的人:“侗王叔推举谁?” 侗王淡淡到:“本王谁也不推举,只等东王王驾回朝。” 海螺长老问到:“侗王既是不推举,那我等推举出来的新大王,侗王是否会听命行事?” 侗王失望透顶:“尔等不过想将中原人赶走而已,本王依旧不赞同,但本王不会继续插手此事,一切只等东王回朝再说。” 海螺长老倒会理解:“既是侗王不反对,那我等便继续推举吧。” 大王子目眦欲裂,却又没有办法。侗王轻叹一声:“这闹剧,让他们继续演下去吧,一切待东王回来再说。” 在场的部族长老都推选西王,事情便没有任何悬念了。 倒是西王,虽不喜中原文化,却也学着中原劝进那般拒绝到:“本王才疏学浅,实难当此重任,还请各位长老重新选过。” 海螺长老说到:“当日东王离朝,原本委任西王监国,除西王外,我等不作第二人想。” “那怎么成,”西王第二次拒绝:“新大王一身系苏禄三岛安危,本王年事已高,难堪重任啊。” “西王正值盛年,无论战功、出身、谋略,都是东王之下第二人,如今推举新大王,非西王莫属。” “新大王非西王莫属。”其余长老跟着高呼。 西王第三次拒绝:“列位长老抬爱,令本王铭感五内,只是本王何德何能,当此厚爱?” “你的确无德无能,当不得此厚爱。” 正等着长老再一次推举便顺势答应的西王,忽地听到身后响起熟悉而又惧怕的声音。 回过头来,却见柴宗训,樊若水,以及老随从正面无表情的站在身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