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必兴忿忿的带着兵马来到松山垭口,这里山路崎岖,辽军若是从此处翻过来,累都累死了,哪还有力气打仗。 呼延必兴也懒得摆开阵势,反正攻下宁远之后他就要回去与大军会合。 前方炮声隆隆,当是呼延赞已下令发起总攻,呼延必兴只能愤恨的拍桌子。 副将葛元星说到:“统领,这事摆明了就是四公子不让你立功,生怕你抢了他的风头。” “立不立功又如何?”呼延必兴喝到:“他一个幼子,也妄想与我长子争家业?” 葛元星说到:“争奈他会讨大帅欢心啊。统领方才击溃辽军立功,却因他一句话,不得不撤到这山旮沓。” 也难怪葛元星说话带些挑唆的意味,呼延必兴不能立功,便代表他也不能立功。 倘是敌军压境也就罢了,有火炮火铳,等于白捡功劳的活儿,偏偏他捡不到。 当然,若是真敌军压境让葛元星拼命,他倒也不含糊,此即所谓‘共患难易,共富贵难’,‘不患贫,只患不均’。 俩人正牢骚的时候,忽听得山间一声炸雷,呼延必兴站起身来骂骂咧咧到:“马德,不让我立功也就罢了,还敢将炮口瞄准这边。” 外边哨兵慌慌张张进来:“统领,不好啦,辽军攻来啦。” “啊?”呼延必兴大惊,赶紧冲出营帐。 此时耶律休哥亲自带着辽军从山上杀下来,周师根本来不及组织阵型防御,兵士们吓得四散逃窜。 “稳住,稳住,”呼延必兴大喝:“前锋营速速组织防御断后,其余各军,依次后撤。” 两军交战,全凭一个气势。周师上下一片乐观,只想着等炮火轰下宁远城后抢功,谁都没做好准备与敌拼杀。 辽军则不同,若不能迂回截杀周师,就得挨火炮。况耶律休哥本当世名将,治军有方,此刻辽军如下山猛虎一般,冲入周师营中大砍大杀。 呼延必兴数次组织防御都被辽军冲散,眼见是挡不住,副将葛元星大呼到:“统领,守不住了,撤吧。” “我不能撤,”呼延必兴喝到:“倘我撤了,父帅侧翼没有防备,弄不好会全军覆没。” 虽兄弟不睦,但呼延必兴还是拧得清的,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宁可他死,也不能让呼延赞失利。 他接着大呼到:“你速去与父帅报信,让他有所防备,我来抵挡辽军。” “统领,要报信也是你去,我来断后。” “什么时候了,还在拖延时间,快去。” 葛元星识得轻重,只能咬咬牙,猛的转身逃窜。 耶律休哥正提刀追着周师兵士大杀特杀,呼延必兴暴喝一声,提枪冲了上去:“我和你拼啦。” 宁远本是座小城,哪经得住周师火炮齐鸣,仅仅一个多时辰,城墙变化作飞灰。 火铳手快速冲到城下,分作三段轮流朝城内射击,火炮也趁此时移到城门口。 火铳手弹药打完,火炮也正好安装到位,再次开始炮击,配合得天衣无缝。 控鹤军零伤亡拿下哈伦府,于侍卫司来说,美中不足的是抬炮的时候,因为炮管太热,有两个工匠被烫伤。 为此,呼延赞还大发了一通脾气,现在是火炮与火铳时代,工匠可是军中之宝,岂能被烫伤。 两轮齐射之后,城内守军要么逃走,要么被炸死,已毫无抵抗之力。 呼延赞刚要挥手下令进军,却见葛元星气喘吁吁跑来:“大帅,不好啦,耶律休哥迂回到我军左翼,从松山冲了下来。” “老大不是守在垭口么?”呼延赞问到,偏偏这个时候葛元星有些喘不过来,呼延赞简直急死:“问你话呢,快答本帅。” 葛元星断断续续说到:“辽军势大,且冲得太快,我军根本无法阻挡,统领现正与耶律休哥苦战,为大帅争取时间防御。” “嗨呀,”呼延赞一阵懊恼:“命偏师速速转向,准备抵御辽军。” 葛元星终于喘了过来:“偏师怕是抵挡不住,大帅何不以火炮轰击辽军?” 这里要解释一下,侍卫司虽有八万兵马,但真正能打的也不过万余人而已。 不光侍卫司、控鹤军、铁骑军,包括辽军在内,所有军队皆是如此。 这一万多人平常伙食管够,饷银要多一些,军械、盔甲更是精良。 正因如此,攻城先登得靠他们,撤退断后也要靠他们。 并不是柴宗训耶律贤他们不想把战斗力提高,所有兵士待遇一样,而是受国力、兵源、科技等多方面影响。 不光这个时代,贯穿炎夏封建历史几千年,都是这样,这也是背嵬军能以一当十战无不胜的原因。但以大周物资供应能力,也就能养这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