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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八 失败


    柴宗训只在需要的时候将天神当回事,钦天监定下的日子可以随意改动,能把大臣送入河中沟通河神,随便念几句咒语便可令萨满称臣,连带着他的一批亲信大臣,都对天神不那么尊重。

    张齐贤根本没把石刻放在眼里,而是转身安抚役工情绪,让他们尽快复工。

    林彦升在一旁喋喋不休:“张大人,这石刻要么是天神指引,要么是别有用心之人所置,倘张大人就此放过此事,莫非真要包庇造反者不成?”

    张齐贤看了看被擒获的二人,转身到:“林大人,本官定会将此二人严加拷问,将石刻之事查个水落石出,给林大人,给众役工,给皇上一个交代。”

    林彦升张嘴想辩,却不知从何开口。

    谁能想到这些役工都是口嗨呢?每日上工之时,总会听到有人抱怨活儿苦,抱怨差役,抱怨朝廷,抱怨钱赚得慢花得快,更有脾气暴躁者,恨不能当时就拿起铁锹造反。

    这种状态下,似乎只要有人煽动,所有役工就会揭竿而起。

    可惜林彦升和赵德昭这种在世家中‘何不食肉糜’长大的人不会了解,抱怨和造反真的是两回事。

    他们可以‘一将功成万骨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役工身后却是千千万万个家庭,谁不是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子?造反岂有那么容易?

    就像流水线上,那些天天抱怨伙食差工资低,恨不能马上就辞工不干的人,往往却个个月全勤。

    也许计划再周密一些,详尽一些,真的能闹出些水花来。但一来都察院日日在此监察,二来时间太过仓促,容不得仔细谋划。前线局势紧张,倘大军即日攻下锦州,就此凯旋班师,任朝堂上再大的水花,也没什么用。

    “好啦,”张齐贤说到:“大伙儿都上工吧,本官在此保证,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只要没有参与此事,大家伙儿可放心做事,倘能提前完工,本官当即向朝廷为大家表功。”

    役工老六率先跪下来大呼:“谢谢张大人。”众役工跟着跪了下来:“谢张大人。”

    所有人都站在张齐贤那边,林彦升无法再纠缠,只好将张齐贤拉到一边:“张大人,休怪本官没有提醒你,他日皇上得知你如此草率处理此事,若是怪罪下来,须得你自家承担。”

    张齐贤说到:“如今江北之兵尽数进入辽境,倘激起民变后方不稳,皇上如何在前线打仗?所以本官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局势稳定住。他日朝廷问责,本官一力承担便是,与林大人无关。”

    只要能撇清关系,事情不成就不成吧,又不是宋王亲自下令。不过林彦升还是装模作样色厉内荏的朝役工嘶吼到:“尔等休要窃喜,待将来案情查明,倘有与此有关者,本官定斩不赦。”

    运河工地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赵德昭很着急,耶律恒德比他更着急。

    在汴梁迁延许久,赵德昭找过他一次后,赵家父子便再也没来过。继续这么下去,耽误的可是大辽的时间。

    但整个大周,有实力有野心的也只有赵氏父子,而且赵德昭绝对有反意,不然他不会前来试探。

    无奈,耶律恒德只得再次私下联络赵德昭。事态紧急,已容不得他打哑谜,只要赵德昭前来,他便将计划和盘托出。

    外面响起敲门声,耶律恒德大喜:“赵大人果是信人。”开门一看,却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耶律恒德警觉到:“你是何人?”

    女子径直入内:“我是何人?我与你一样,皆是郭家的手下败将。”

    耶律恒德不敢关门,做出一副随时逃跑的模样:“你来此做甚?”

    女子自顾自坐下:“来此规劝你,少异想天开,尽早息兵退往草原大漠,积蓄力量后再战。”

    既如此说,想必这女子与赵德昭熟稔,耶律恒德放下心来。

    “莫不是赵大人退缩了?”耶律恒德争取到:“只要赵大人愿与我里应外合,管保大事可成。”

    女子冷笑一声:“如今辽主被重兵包围,自身尚且难保,如何与赵大人配合?你此来不过是利用赵大人搞乱后方,借机令辽主逃命而已。”

    被说穿计划,耶律恒德却也并不心虚:“各取所需而已,倘赵大人愿意,我大辽铁骑可拼死拖住周师,为大人谋划争取时间。届时赵大人位及至尊,我主亦能得脱,岂非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女子说到:“我看是异想天开才对,你可看到汴梁城头火炮?可知城内尚有武装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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