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执礼到:“臣遵旨。” 众臣散去,萧氏回到内帐,韩匡嗣正低声呜咽。 如今国破人亡,强敌环伺,内忧外患,前途未卜,连一向倔强的萧氏也生出一丝悲凉之感。 “韩大人,”萧氏轻唤到:“这几日朕要出外寻访一位高人,寻求破围之道,恒德统领和娄国哥都被朕支走,此处就要靠你维持啦。” 韩匡嗣抹了把眼泪:“娘娘放心,臣以性命担保锦州平稳待娘娘大驾回城。” 耶律喜隐果如他先前所言,不管宗室矛盾,还是锦州催促出战的圣旨,一律不予理会,每日只是饮酒作乐。 他如此行径,令耶律葛只喜忧参半。喜的是耶律喜隐果然没有和中原私通,倘锦州城破,皇位将来属于谁,还未可知,耶律葛只尚有一争之力。 忧的是如果锦州未被攻破,皇上突围出来,这些宗室恐怕罪责更重。 但不管怎样,耶律喜隐再也不会对他造成威胁,这倒是一大利好。耶律葛只便开始联络宗室,提防有变,逐渐放松对耶律喜隐的监视。 柴宗训这几日急的不得了,派出数艘舰船海绵搜救,却一直未找到刘光义。倘因这热气球损失一员猛将,实是得不偿失。 正着急时,有传令兵进帐:“皇上,辽宋王耶律喜隐特使求见刘大帅。” 耶律喜隐特使?柴宗训忙到:“快传,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吧。” “小人知道。” 不一会儿,传令兵将几个辽人迎进帐:“我家大帅前往查探军情不在营中,此为行军主簿东坡先生和董副帅,有事可与他们直说。” 使者本是耶律喜隐亲随亿里尼,当日随同和议,见过柴宗训和董遵诲,此刻忙见礼到:“辽宋王特使,见过东坡先生、董副帅。” 柴宗训冷冷到:“当日刘大帅一片诚意与你和议,为何要背信弃义设下埋伏刺杀我等?” “东坡先生,”亿里尼急忙辩到:“此为天大的误会,宋王也是一片诚意与中原议和,却遭宗室耶律葛只在背后捣鬼,派兵埋伏射杀,由此宋王已与耶律葛只闹翻。” 柴宗训淡淡到:“这么说来,耶律喜隐在辽国内还真不怎么地,刘大帅选他,倒还真的选错了。” “东坡先生万勿误会,”亿里尼赶紧说到:“宋王乃太祖嫡孙,是我大辽皇位继承的不二人选。小人来时宋王曾叮嘱,若中原助宋王为帝,宋王可奉中原为宗主,愿拜中原皇帝陛下为仲父。” 董遵诲哈哈大笑:“吾皇年轻得很哩,可生不出那么大的儿子。” 亿里尼却脸不红心不跳,对于贪恋权势的人来说,认个爹算什么?更何况辽人又不讲究中原的三纲五常。 “除此之外,”亿里尼继续说到:“宋王还愿依照前约,将榆关以北凡有城池之地,尽皆归还中原,每年上供马三千匹,牛羊各五万头。” 柴宗训点点头:“这个条件还有些诱惑力,至于叫爹,还是免了吧,皇上也定然瞧不上耶律喜隐的娘。既是想要中原协助,尔等可有计划?” 亿里尼自怀中掏出一张羊皮:“东坡先生,此为宗室耶律葛只驻军详情,宋王请中原派一支人马,里应外合全歼其部。只要耶律葛只一死,其余宗室必唯宋王马首是瞻,只要锦州城中皇上一死,宋王便可登基为帝,届时中原与辽便是父子之国,世代友好。” “嗯,”柴宗训笑到:“好的,待刘大帅归来,在下便将此计划告知,届时一同出兵,替宋王开道。” “谢东坡先生不计前嫌,襄助于宋王。”亿里尼说到:“他日事成,宋王必有重谢。” “只是耶律葛只一向不信任宋王,一直派人监视,小人也是趁看守不备偷偷越境,不宜在此多做逗留,如今既是中原应承,小人即刻便回转,将此天大的好消息奏与宋王知道。待他日再一同议定出兵之时。” “请。” “告辞。” 亿里尼走后,董遵诲说到:“当年石敬瑭自认儿皇帝,令我中原颜面尽失,幸而皇上英明,今日以之报与辽国。只是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有诈没诈都不怕,”柴宗训说到:“即便攻打耶律葛只,铁骑军也只是掠阵而已。想要中原襄助,耶律喜隐也得拿出些实力来,扶不起的阿斗,朕是没有兴趣的。更何况锦州之围未解,倘他设伏打败铁骑军,耶律贤自锦州冲出来,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此时传令兵又进来:“皇上,营帐外有一自称燕燕的姑娘求见。” 燕燕来了?柴宗训连忙起身:“快迎进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