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司转头,先前两个中毒的一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另一个仍在不停抽搐,其他的人什么事都没有。倒是有几个官员正愤怒的看在土司,似在质问为什么下毒。 “怎么样?”柴宗训淡淡到:“本公子能以蛇毒入药,自然便能解毒,中毒的俩人先前眼神对本公子不敬,所以活该他中毒。” 土司有些紧张起来:“你想怎么样?” 柴宗训淡淡一笑:“我不想怎么样,只让你送我们离开而已。” 土司忙到:“放开本大人,本大人即刻安排人送你们离开。” 吴望喜冷冷到:“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即刻安排马车,送我们去往鹤城,到时我们自会放了你。” “不可能。”土司一口回绝:“要么放了我,要么一起死。” 藤甲兵手持长矛步步紧逼,董遵诲掐住土司喉咙慢慢后退,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柴宗训瞟了后面的几个官员一眼,开口到:“一个为了药方,宁愿毒死寨中所有官员的人,他的话值得信吗?” 要知道这里可不是中原,不讲三纲五常,不懂什么‘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果然巡寨官便上前说到:“大人,小人自认一向对大人忠心耿耿,大人为何要下毒害小人等?” 土司慌忙解释:“阿浑,本大人何曾想过要毒杀你?是这中原人不安好心,将毒苹果分给你们。” “可小人等吃的时候,大人为何不劝阻?倘这位仙师不将毒化去,小人等此刻岂非全都暴毙?” 土司色厉内荏的喝到:“你这不是好端端在这里吗?莫非你还要找本大人问个道理?” 多年上位者的霸气,还是镇住了巡寨官:“小人不敢。” 董遵诲怕迁延下去又生枝节,手上略微用力:“马上找一辆马车,送我等离开,不然我即刻便杀了你。” “杀了本大人,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芒部。” 这还真是个死结。 “仙师。”一个虚弱的声音在台后响起,只见两个侍者搀着孙儿慢慢上台。 “孙儿你来做什么,”土司大喝到:“这里危险,快回去。” 孙儿说到:“爷爷,倘我知道你会这样对仙师,我宁愿死也不愿被救活。”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土司喝到。 孙儿没有接话,只是说到:“仙师,请你放了爷爷,我来做你们的人质。我已命人准备了快马,马上就会牵来了。” 正说着的时候,就有几匹马牵到台下。 董遵诲淡淡到:“跟你孙儿比起来,你就是个畜生,白活这么大年纪了。” “仙师请上马。”孙儿躬身一礼。 如此情形,柴宗训并不客气,率先跳上马。杨延德取了兵器,与吴望喜一同上马。 “公子,”董遵诲喝到:“你先走一步,我即刻便来。” 三人拨马先行,藤甲兵围着却又不敢出手,孙儿挣扎着上马,与三人同行。 有鉴于此,董遵诲一把将土司推开:“滚吧,你个老匹夫。” 土司摔在地上,周围官员却无一人上前去扶,他叹了口气,看着孙儿与四人走远。 出了芒部本寨,孙儿下马再次一礼:“阿统谢仙师活命之恩,山高水长,希望将来能再次与仙师见面。” 柴宗训淡淡一笑:“我们应该会再见面的。” 孙儿又说到:“仙师,阿统还要个不情之请,仙师若有解过山乌之药,可否赐阿土一些?寨中乡民,常有被过山乌咬中儿不幸殒命者,倘能得到解药,乡民便再也无须惧怕此物啦。” 柴宗训摇头到:“我没有解药。” 孙儿阿统追问到:“那仙师为何没中毒,即便仙师有山神护体,可寨中官员,以及这几位可都是平常人啊。” “这世上哪有什么山神,”柴宗训说到:“以后不要求山神保佑啦,好日子只能自己去创造,与其信巫师,还不如在寨中多培养些医术高超的郎中。” “至于我为什么没中毒,因为理论上来说,过山乌的毒液只在血液中起作用,对胃液来说,不过蛋白而已。而倒地的两位官员,多半有口腔溃疡或胃部疾病,让毒液与体内血液接触,所以才致中毒。” “原来是这样。” “好了,”柴宗训说到:“你方能起身,别在外逗留得太久,将来时机成熟,我必到寨子里去看你,只是你一定要对百姓好一些哦。” “阿统知道。” 没想到进的第一个部寨会这样,吴望喜自觉脸上挂不住,开口到:“公子,这些寨部本是这样,向来不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