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说的极是。今晚我们要靠着这第二道战壕和贼子们对峙了。唯一可虑的是,我方南侧的五座大型炮台为了不落入敌手,已经全部自毁了......” “大帅勿忧,虽说第二道战壕已经没有了大型炮塔,但是此地距离海岸线也超过了两千米,贼子在船上的火炮也打不到我们。至于上了岸的贼子带上来的火炮,哼,我们这道战壕里可是有足足二十门105mm大炮,弹药也极为充足。末将的意思,今晚我们虽然因为兵少冲不出去,但是这炮火,可不能停!” “嗯......致远说得有理。那便如此吧,本将组织近战防务,炮兵交给你来指挥。” “是,末将领命!” 于是,随着戚金和张宏两人计议已定。因为天色渐晚,激战了一天的南沙岛上总体是安静了下来。但是岛屿的南部却不断持续的有隆隆的炮声响起。其炮弹出膛时的阵阵火光,也时时的把漆黑的夜空闪得通红。 而在南沙岛的西北方,长沙岛上,此刻其港口周围,也是火光明亮,人头攒动。 在众人的拥簇中,这一年即将年满二十岁的王承恩,身着太监服侍,神色肃穆的站上了一处高台。 没错,长沙船厂这会儿坐镇的,乃是因为钩吻案选择自我流放,最后成了南京镇守太监的王承恩。 夜风凛凛,王承恩在周围摇弋的火光中登上一座高台,然后清了清嗓子:“诸位兄弟,现下贼势嚣张,我方战舰又不在港内。今日白昼南沙岛的弟兄们为了这船厂辛苦打了一天,据闻战况不是很好。所以,说不得,要请诸位壮士用命来换咱们的船厂安全。 你们都知道,咱家从小跟着太孙长大。这长沙船厂,从建厂之日咱家就知道这里,也陪着太孙多次来过这里。十多年哪,这船厂从无到有,从弱到强,日渐兴盛。大家也都从以前的流离失所到如今的安居乐业。所以,从大家自己过日子来讲,我们必须保住这座船厂! 而从国家公利来说,这里是我大明唯一可以打造新式战舰的地方。若是这里丢了,不光大家衣食没有着落,国家的海防也要一蹶不振!所以,这个地方必须保住,我们便是全都死光了,也要让此地万无一失! 你们可都明白?!” “明白!” “好!今夜,我们先派出五百壮士夜袭海面上的暹罗贼。咱家也跟你们讲清楚,这趟任务,当真是九死一生。但咱家还是希望你们都能平安无事......若是今晚活着回来的,每人一千银元!若是不幸战死的,每人抚恤费两千银元,家里的老人小孩,咱家替你们养!” “哈哈哈,王公公不必多言!若不是当年殿下收留,我等早就不知道死在了哪里的烂泥地里!十多年来,我等娶妻生子,已经是赚了。今日,就当是把这条命,还给殿下了!” “好!诸位兄弟!”王承恩接过身边小宦官递上了的一杯酒:“请满饮此杯,我们后会有期!” “多谢公公,后会有期!” “哈哈哈,王公公,我们一定后会有期!” 哗啦啦的摔碗声后,王承恩伸出右手,两指前指:“诸位兄弟,我长沙岛的水雷队,出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