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应对,迟早都会遇上大乱。” “臣等恭请皇上圣训。” “首先,朕要确定一点,对农民进厂做工,大家要统一一个认识:堵不如疏。正所谓天下熙攘,利来利往。那工人的收入是农民的两三倍,这怎么可能是强行压制而压制得了的呢?那工人的收入都那么高了,工厂主的利润想来更是可观。他哪里还甘心回去做个小地主呢?若是我们不顾人之本性,一昧高压,强行要求百姓回归土地,那毫无疑问,只怕要不了几年,就是处处烽烟了。” 他这番话一说,刚才提议要加大堵截力度的几个臣子都站起身来:“皇上见教得是,是臣等思虑不周。” “诶。”朱由栋摆摆手:“开会嘛,自然是各抒己见,朕可没有因言罪人的习惯。” 让几个臣子坐下后,朱由栋继续道:“但无论如何,农业是一个国家的根基。更如我大明这么巨大的体量,若是我们自己不耕作,根本没有任何国家能够为我们提供足够的粮食。所以,粮田抛荒,虽然现在只是一个苗头,但一定要尽快的加以引导。 所谓引导,最有效的不过就是经济手段。农民为什么抛弃土地前往工厂?不就是因为种地的收入比起做工实在差得太远了么?那我们想办法让种地的收入,稍稍提高一些,不至于和做工的差得太远就行了嘛。” “皇上所言可谓抓住了要害,只是要怎么增加农民的收入呢?我朝自洪武年起,这田税就基本没有动过。历代所增加的加派,到了皇上早年出任监国时就开始清理、取消。现如今,各种加派几乎都没有了啊。” 王绍徵说完这话后,张以诚起身:“莫非皇上想把田税从今日的十税一改为前汉文景时代的三十税一?真要如此,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不,不不。”朕的这个张先生啊,真是个实诚人啊。朱由栋摆摆手:“朕没有想再降低田税,相反,朕想增加田税。以后啊,上田一亩,每年五个银角,中田三个半,下田两个。” “啊?皇上,这么算下来,差不多就是五税一了,直直的翻了一倍!这岂不是逼着农夫全都舍了土地去做工?” 就在张以诚发出惊呼的时候,曹三喜的眼睛转了转:“皇上是要取消人头税和徭役税?” “哈哈哈,正是如此。这项改革,朕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做摊丁入亩。” 看着下面有些恍然大悟,有些陷入沉思,有些瞠目结舌的大臣,朱由栋暗自心中有数了。然后他急需开口道:“众卿,其实你们都知道,本朝的田税一直很轻,但农民之所以过得艰难,主要还是在于人头税和徭役。朕现在把人头税和徭役全部取消了,农民身上的负担就减轻了大半。同时,我大明以前是收实物税,各种临时加派也很多,这税种多了,官吏上下其手的机会也就多了。朝廷说起来每年收了一千多万的田税,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前些年吏治没有整顿的时候,农夫实际上缴纳的田税,恐怕不止五千万。就算是这些年都察院改变了职能,黄册库重建后各地官员上下其手的事情减少了。但实际上,农民缴纳的田税,恐怕也接近三千万两。” “而现在。”朱由栋敲敲桌子:“朕把如此繁多的税种合而为一后,便是这农夫不识字,他也清楚他每年该交多少税了。官吏们只要敢多收,农夫就敢反抗。事情闹大了,自有各地的廉使前去查处。 徭役对小农是多重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