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张远岫:“你见我做什么?” 张远岫道:“敢问姑娘,近日可是在追查何鸿云的案子?” 青唯没吭声。 张远岫继续道:“在下知道这案子牵扯重大,眼下手上有条线索,不知对姑娘是否有用。 “今夜在下与何鸿云同在会云庐吃席,途中,何鸿云身边扈从单连来找,像是有非常要紧的事。在下担心惊动何鸿云,没能听到他二人说了什么,事后,在下让人去查了查单连,发现他似乎是从巡检司的方向来的。” 青唯听张远岫说完,沉默半晌,却问:“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为何要告诉我?” 她并不认得他,阳坡校场大火过后,瘟疫案明面上是玄鹰司在跟,张远岫有任何线索,都应该去找江辞舟而非是她。 何况听张远岫这话的意思,他竟像是这知道瘟疫案与洗襟台的关系的。 张远岫没答,他笑了笑,只问:“日前听说姑娘在洗襟台下受伤,不知伤势可好些了?” 青唯道:“……好多了。” 张远岫道:“在下回京得突然,听闻这事,匆匆备礼,礼不周,还请姑娘莫怪。” 说罢这话,他朝青唯揖了揖,“太晚了,今日不便多叨扰,改日再叙。” - 青唯回到书斋,曲茂已经离开了,他还要去营里,再过一个时辰就得带兵出城。 江辞舟见青唯面色沉沉,温声问:“怎么了?” 青唯摇了摇头,她倒不是不想与江辞舟提张远岫,只是目下有更重要的事,没必要将精力放在旁人身上,她只问:“你让人去查单连了吗?” 江辞舟道:“吴曾的人盯着他,他有异动,玄鹰司应该会来回禀。” 正说着,祁铭很快回来了,他目中有急色,再没了素日的温和,一进书斋,便向江辞舟禀道:“虞侯,属下已去问过巡检司的史凉,他说,今日去对指印的是刑部的刘典隶,他查的指印……是崔弘义的。” 江辞舟与青唯的脸色同时一变。 有人去比对崔弘义的指印? 祁铭接着道:“回来的路上,属下还碰到了吴校尉,吴让属下帮忙回禀,今日申时末,单连曾在巡检司附近出现过。属下粗略算了算,虽然并不确定,单连出现的时间,与刘典隶离开的时间差不多。” 青唯心中一顿,张远岫倒是没骗她,单连今日果然有异动。 江辞舟问:“吴曾呢?” “吴校尉说,今日单连动向有异,他不放心,打算赶去几户药商那里看看。” 如果刘典隶与单连出现在同一地点不是巧合,也就是说,比对崔弘义指印,是何鸿云授意的。 何鸿云做事一贯谨慎,能让他这么冒险的,必然与洗襟台有关。 可崔弘义身上,还有什么与洗襟台有关呢?江辞舟只能想到一桩案子。 他看向青唯,还没开口,青唯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刻道:“我去唤我妹妹过来。” - 崔芝芸到了书斋,见里头除了青唯,还有江辞舟与几名玄鹰卫,被这阵仗镇住,半晌,怯生生地唤了声:“阿姐、姐夫……” 江辞舟道:“我有事要问你,你如实说,莫要害怕。” 崔芝芸点了点头:“姐夫只管问就是。” “我听青唯说,当年叔父在陵川,本来是河道码头的工长,后来才迁居到岳州,做起了渠茶买卖,你还记得他为何忽然做起了买卖吗?” 崔弘义迁居去岳州时,崔芝芸大概十一二岁,已经是记事的年纪。 她道:“记得,爹爹说,他受了高官指点。” “那高官是谁?”青唯问,“可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