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军交战,由卫玦、章禄之率领的玄鹰卫,和封原麾下的镇北军精锐厮杀在了一起。 战势从峡谷林间蔓延至山上,烈烈火光中,忽见两匹快马突出重围,为首一匹马上是一个身着监军服的剑客,身后紧跟着一个罩着黑袍的女贼。 不是岳鱼七和温小野又是谁。 青唯到了山前,瞥见谢容与的身影,不待勒停马就飞身而下,疾步上前,“怎么样了?” 他们这一处尚未被战势波及,谢容与道:“情况对我们很不利,东西不在山上,三年前就被石良转移走了,很可能藏在入矿的山林间。” 青唯不由愕然:“山外林间,封原身边的参将不是在那里?” “唯一的好消息,封原还不知道东西被转移走了,仍旧把大部分兵力集中在这里跟我们厮杀。”祁铭说着,揩了一把脸上的血,他似乎有急事要对谢容与禀报,刚从山上交战的地方撤回来,“我们的人少,封原麾下皆是精锐,单是应付他们,玄鹰司就十分吃力,矿监军人人自危,他们都监不在,闹不清发生了什么,没一个肯帮忙的……” 似乎就为了应和他这话似的,祁铭话音刚落,乱军中传出封原声如洪钟的高喊,“山上的监军都听好了,当朝昭王与麾下玄鹰卫包庇昔洗襟台重犯、窝藏罪证,望尔等辨清形势,速速助本将军擒下贼人!” 与之同时,章禄之也粗声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封原老儿,究竟是谁窝藏罪证,待罪证找到,老子看你还敢不敢再吠一声!” 祁铭的目光从乱局从中收回来,“此外,卫掌使还让属下带话,说……”他犹豫了一下,看了谢容与一眼,尔后道,“说封原不知何故,忽然让数名逻卒在矿山周围守着,似乎想盯着玄鹰卫的动向。” 岳鱼七道:“不难解释,你们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找到,封原自然怀疑东西不在矿山,盯着你们,是防着你们去别处取东西,今晚白白厮杀一场。” 他说着,问,“证据究竟藏在何处,我去取。” 如果玄鹰卫集体后撤去取证,封原的兵马反应过来,传信给山上参将,参将近水楼台先得月,必然能率先毁掉证据。 眼下能避过封原逻卒的眼线的只有岳鱼七和青唯,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玄鹰卫留在矿山继续跟封原厮杀,等岳鱼七取得了罪证再行后撤。 谢容与道:“矿外山上,有个专门储存油罐与硝石的岩洞,据我推测,罪证应该就藏在洞中。”他说着,看了青唯一眼,“小野,你跟着岳前辈一块儿去。” 青唯怔了怔,她朝交战处的火色望去,“可是岩洞那边,师父一人可以应付,矿山这边人少,监军又不肯帮忙,我留下助你和玄鹰卫一臂之力不好吗?” 谢容与却道:“不好,岩洞那边除了参将还有数名官兵,章兰若、曲停岚,包括都监也在,人太杂了,只怕会生变数,你跟着岳前辈走。” 他很少在青唯面前坚持什么,青唯又一贯信任他,听了这话,当即不疑有他,一点头道:“好,听你的。” 他们所在的地方在两山交汇的一个丘陵地带,虽然地势高处平地一大截,三面环有更高的矿山,地形十分不利,兼之适才封原为了将他们困在这里,早就让自己的兵卒从矿山的两侧绕行,眼下封原的人汇集在一处,一同从山间往下逼近,转眼已快杀到近前。 青唯知道时辰不容耽搁,很快跨上马,跟岳鱼七一同往山外赶去。 - 谢容与看着青唯走远,把目光收回来,问祁铭:“卫玦让你带的话究竟是什么?” 封原在山外布下逻卒究竟是为什么,不用猜都知道,如果仅仅是这个消息,卫玦根本不会让祁铭这样一个大将从阵前撤回来。 只是适才青唯在,祁铭没敢说实话。 “虞侯,封原的人刚刚在山上发现了矿监军炸山用的油罐和硝石,眼下兵分几路,大半部兵力拖住我们,余下的人去取硫磺,制作火绳了……” “玄鹰司来脂溪前,通知了柏杨山驻军,驻军明早就该到了,封原已有觉察,知道胜败只在今夜,大概是豁出去了……” 谢容与听了这话,闭了闭眼。 形势比他想象得更糟糕,封原果然是豁出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