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而言是你大哥,于我则是我很重要的伯父。我也是深受我伯父薰陶的人。」 「而且继承了他广大的地盘与伟大的权力。」 法吉尔的口吻带了点轻微的讽刺,我看着他们两人。 考菲以手制止我往法吉尔已空掉的杯子里倒酒的动作。 「兄弟,这是误会。我听说现在仍有那种无情无义的谣言,但我如今在工作上的获利与资产,已经是当初从伯父那里继承而来的三倍之多。单凭金额的多寡来评断伟大与否是行不通的……。我常为了这样子的流言而感到心痛啊,法吉尔。」 「原来如此,抱歉。」 法吉尔鹰隼般的视线从考菲身上移开。 「女人,把歌姬放回去。」 考菲对我如此命令道。 进到仓库,我便发现菊千代已经霸占在铁管旁边。 那根管子大概以前曾经使用过,却在离地十五公分左右的地方被切断。那时,我用毛巾将歌姬包起来塞进里面,而且刚好发现地上掉了块原本似乎是小型填充玩偶的海绵,便将它拿来当作塞子塞住切口。虽然是仓促之下决定的地方,但就算被庞贝罗发现了,他粗壮的手臂也绝对伸不进去。 然而,菊千代好像莫名地喜欢那根管子,总是在附近嗅来嗅去,往上面磨蹭身体。 「你走开啦!」 我利用身形差距逼近它,还发出低吼声,但它连咧个嘴都没有就往旁边走开。它的眼睛布满血丝,嘴角还流着口水。 我拔出海绵,将歌姬塞入,然后再重新把海绵放进去。因为菊千代已经饶有兴味地起身往这里走来,所以我必须迅速将东西藏好。 我才站越来,菊千代就已经再次将鼻子凑上管子摩擦,频频嗅闻。 庞贝罗如果看到了,肯定会怀疑里面有东西。 「喂,去那边。」 角落堆了一叠装入小麦粉的大袋子,我将它们移到那根管子旁边,好让菊千代无法直接靠近。 只是做了这么点事,我就觉得头晕目眩,背部也发出哀鸣,至于腰部,就像转得愈紧、刺得愈深的螺丝似地传来阵阵刺痛。我想,在被杀死前,我应该会先过劳死。 我回到大厅的时候,疤皮身上已经缠了绷带,不过让人惊讶的是,他竟然是直起上半身和考菲与庞贝罗他们说话,看起来就像结束诊疗后正等着领药的病人。 明明不久之前才被射中好几枪、和人搏斗、被人砍,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的……真令人难以置信。对了,小鬼被菊千代咬住头的时候,也是一脸平静地与我对话。 所谓的杀手就是这样子的人吧! 他们的谈话声仍旧很难辨认清楚。当我还是学生时,我曾经很坚持关掉深夜广播时必须是将音量转到无声,而非关掉开关。因为在我坚信自己已经关掉收音机电源的时候,却仍不时在房间内听到男人小声说话的声音,偶尔还有笑声,让我整个背脊都凉了。 疤皮没有朝我看任何一眼,仿佛完全忘了我的存在似地对庞贝罗与考菲点头、摇头、侧着头。 我感觉到身上多了两道视线,是法吉尔和庞贝罗的。对于法吉尔,我只能猜到他也许是腻了单纯的谈话,又或是腻了一直看着疤皮,然而庞贝尔很明显地并非如此。 他已经发现餐桌上没了歌姬的踪影。 「好吧!」 我听到考菲的声音,然后他们就像听到什么暗号似地离开疤皮身边。 疤皮突然对我招手,要我过去。 我边走过去边避免与庞贝罗对上视线。 「还好吗?」 「嗯,先别管这个,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重要的事……当男人说这么说的时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