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韬:“你坐在那儿动来动去的,吵着我休息。” 他说这话时面不改色的。 她哪里动来动去了? “我才没有。” 她想下去,他的手臂却按在她的腿上,不让她动。 “二爷!” 李韬:“再大点声,车夫都能听到了。” 苏允之脸色一变,本能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没想到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取悦了他,他低头望着她,目光竟是从所未有的温和。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嘴角:“你不是胆子大得很么。” 苏允之后背一紧,伸手想推开他的脸,却被他捏住手腕亲了亲掌心。 李韬还在亲她,这几个吻分外滚烫,他的怀抱也变得滚烫起来。清雅的淡香弥漫周身,她的双肩给他轻轻圈了在怀中。 这是在马车里,外面还有下人和随从。苏允之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他松开她的时候,她怕他还要亲下来,轻喘着抓住他的袖子道:“我、我有件事想问您。” “什么事?” “您知不知道......燕王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韬一顿:“怎么,苏家二小姐和你说什么了?” 他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 她和苏蔺真聊的那些东西,当然不能和他提了。 “没什么,就是随口提的,我也忘了具体说的什么。”她含糊其辞道,“就是有些好奇。” 李韬看她一眼,也不拆穿她,只淡淡道:“不是什么好人,敬而远之。” 苏允之没料到他会说得这么直接,一时有些发愣。 这时候他却突然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她僵了一僵,随即恼怒地瞪他:“侯爷!” 李韬声音低沉道:“怎么,打重了?” 这是打得重不重的问题吗? 苏允之真想踹他一脚。 * 楼知春到刑部的时候,唐渠正在案前看一纸文书,脸色不太好看,抬头看到他,疑惑道:“楼大人来了......怎么不见侯爷?” 楼知春摇头:“他有事。” 方才他们去了一趟大理寺,出来的时候,李韬得到消息,知道太子今日去了苏家,不知为何脸色竟变了,立马坐上马车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楼知春觉得李韬最近愈发古怪了......不过这事也不好和唐渠说,只能暂且囫囵过去。 “你来的刚好,”唐渠道,“刚才我对比宫中的宫女名录,发现了一个问题。” “是什么?” “最近三个月以来,宫中失踪了好几名宫女,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不知不觉少了一人,”唐渠道,“本来根本发现不了,因为内务那儿的名录给人做过手脚,没有差别,可各宫禁卫军记录的宫人名录却很难骗人。” 楼知春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细细察看,点头道:“的确如此。禁卫军记录此名录,是为了宫中安全,防止有刺客假冒宫人,但平时不会有人特意清点上面的人是不是少了,这么一看,确实大有问题。唐大人怎么看这事?” “我觉得这些失踪的宫女,和咱们调查的这案子应该没什么牵连,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只是不知道要不要上报。” 楼知春沉吟道:“先压着,等此案结束再说。回头你也问问侯爷的意思。” 唐渠颔首:“也好。” 两个人的神色都有几分凝重,他们心知肚明,这些宫女说说是不见了,其实多半是已经没命了。 “这几日江浙一带发了洪灾,皇上为此焦头烂额,一时半会儿倒是顾不到咱们这个案子,唐大人可趁这几日暗中加派人手调查。” 唐渠有些犯难:“那玉佩不见,线索就全断了。” 楼知春:“上回你不是说有人到刑部偷那图纸么?这事儿有没有派人去查?” “查了,不过还没有进展,”唐渠一顿,“你的意思是......可以利用这图纸做文章?” “正是,”楼知春伸手点了点桌面道,“没有通路,不如另辟蹊径。你大可以放个假消息出去......” 唐渠目光一闪:“什么假消息?” “倒也不算假消息,”楼知春意味深长道,“只要透露出去,这图纸和玉佩便是破案的关键,让人知道你手中还有备份,线索......说不定就会自动送上门来。” * 回到屋里,李韬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姜茶香,带着一缕甜味,味道与寻常姜茶有些不同,并不刺鼻。 多半是苏允之吩咐下人煮的。她这个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