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她想多了吗?! 林桀捕捉到云悄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眉梢稍扬,懒洋洋地说:“难不成你以为我想亲你?” “……”云悄脸红,别过脸看向他处,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才没有。” “是吗?”林桀尾调稍扬,抬手给云悄解了安全带,从她身上离开时又说:“那你为什么脸红?” 云悄闻言,抬睫看向后视镜里的自己,白皙脸颊飘上一抹薄红,红白两色,反差极度明显。 她轻咳一声,极力掩饰自己脸红的真实原因:“我是发烧。” “行,发烧。”林桀顺着她话附和一句。 云悄偷偷用余光看林桀,他此刻疏懒的靠着椅背,手肘放在方向盘上,指节稍弯曲,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 似察觉她偷看的目光,林桀瞭起眼皮看她,狭长黑眸噙着浓浓戏谑:“心虚了?” “没有!”云悄如同被踩着尾巴的兔子,红着脸反驳,“去看医生了。” 她急忙忙地从车上跳下来,动作敏捷,浑然不像个生病的人。林桀盯着她背影,哼笑了声:“真没心虚?” “……”云悄不理他。 林桀继而笑出了声,很沉,懒洋洋的,坏到了骨子里。 “不逗你了,去看医生。”林桀也跟着从车上下来。 乘坐电梯时,林桀一个未拆封的一次性口罩递给云悄,说道:“医院里记得戴口罩。” 云悄道了声谢接过,拆开包装袋,戴上口罩,口罩很大,遮去云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透明亮的黑眸。 从电梯出来,云悄跟林桀去了一楼门诊,医生给她量了体温,37°8,不算烧得很严重,只是鼻塞加嗓子发炎,需要打点滴。 等护士给云悄扎好针离开,林桀拉过一把背椅在她病床前坐下,望了眼点滴瓶,毫不留情嘲笑云悄:“幸好烧得不算严重。” 云悄懵然看他:“?” 林桀勾着唇,拖腔带调的说:“脑子烧坏了,更笨了怎么办?” “……”云悄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又逢病中倦意来袭,她打了个哈欠,和林桀说:“我困了。” 林桀挑眉:“困了就睡,难不成你要跟我比赛熬鹰?” “……”这人嘴怎么这么毒啊。 云悄咂咂嘴,说:“那你帮我看着点滴瓶?” 林桀起身,弯腰给云悄掖好被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放心,有林哥在,不会出人命。” 云悄闻言,闭上眼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桀陪在身边的原因,云悄梦见18年春节,梦境景象很清晰,她像是又回到了那天,经历了一遍希望过后的绝望。 年前,云悄因为跟导师一起跑一个项目,从高处跌下造成了左腿韧带拉伤,她从公寓乘车去医院换药,在经过某个十字路口时,她看见一个很像林桀的背影。 黑色大衣,背影瘦高挺拔,利落干净的圆寸,低头抽烟的动作都很像林桀。 云悄坐在车内,视线不由自主的黏着那道身影,等车开到那人身边,男人也跟着抬头,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不是林桀。 左腿传来的疼痛,让云悄回神,她闭眼靠着椅背,唇角自嘲上扬。 她究竟在胡思乱想什么,这里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