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上沾满了猫毛,明显是被这群流浪猫当成临时猫窝了。惠接过了这顶帽子,他有些不知所措:这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猫咪们没有回答。 惠拿着这顶来自猫咪的馈赠,他又看了一眼被这些动物霸占、当做家来使用的废旧小屋,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穿着高□□服来就有点过于显眼了,惠穿的是私服。 他将外套铺平,放在地上,对猫咪们说:谢谢你们的礼物,这是回礼。 一群猫咪软软地对他喵喵叫着。交换完了礼物,惠又认真对着这群猫咪告别,这才继续朝前走。他拿着这顶帽子,也不觉得脏,反手就扣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帽子原本的主人体型应该比他小一点,头围也更小一点,惠脑袋上的这顶帽子无法完全压下去,只是虚度地浮在自己的头上。 忽然惠发现,在帽子上,有一朵已经枯萎的小花。在这个城市中,会在帽子上插这样东西的人,就只有他的父亲了。 惠哭笑不得。 他妥善收好了帽子,终于抵达了最后的目的地。那是一个普通的书店,在靠近书店的时刻,惠就察觉到了,这个书店附近嵌套着属于天元的结界。 要知道如今天元已经撤回了自己时刻笼罩在世上的结界,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短暂地回应。可这个地方却有属于天元的半永久结界,并且只是个普通的书店,这让惠觉得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这算什么? 惠苦笑不得地想着,这算是在保护知识吗。 他搞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但他明白,这种事情多半也是他的那个父亲做的,不然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在不前往薨星宫的前提下,得到天元如此优厚的待遇了。 惠在这里见到了书店的老板。 老板十分年轻,虽然他外表邋邋遢遢,可惠看得出来,他应当比甚尔年纪小很多,还远不到足以被他称为大叔的年龄。惠跟着自家混蛋老爹生活了许多年,又被不靠谱的姐姐们影响,很快就判断出了这个老板身上与众不同的地方。 正常人手上不会有枪茧,正常人也不会有那种常年战斗才会有的肌肉线条。虽然对方好像没有注意到,但他走路的姿势很奇特,是那种即便在雪地里,也能保证行走留下的痕迹最浅的走法。 惠翻了翻。 通常会在书架上,不可避免会落上灰尘的严肃文学类书籍,也很干净。这里应该诞生并不久。 也怪不得惠会用平时调查咒灵躲躲藏藏时会使用的方法来调查这里,这个老板看起来让他觉得担心极了。 忽然他发现了一边的小桌子,小桌子上放着文具和卷笔刀,显然不是一个人使用的量。 书店老板看到惠探究的眼神,也终于明白了,面前这个人就是他今天一直在等的那个少年。老板叹了口气:初次见面,我是织田作之助,您父亲的好友。 他们应该勉强能算得上是好友的吧? 织田作不确定地想,原本很确信的事情,却因为明光院那句大叔而变得有些不确定了。 惠果然是明光院的孩子,他看了一眼织田作,犹豫了片刻,还是乖巧地鞠了个躬:织田前辈好。 这种尊敬的态度简直比喊他大叔还让织田作难受。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真的,听说那家伙有孩子的时候,我还有点怀疑但是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我才确定下来。 惠局局促地站在他面前。 织田作坐在了孩子们的矮小童椅上,手脚摆不开,模样有些可笑。他示意惠也坐下,书店里没有别的地方坐,惠也只能学着他的样子,也坐了下来。 他惴惴不安道:我应该只是他捡来的孩子 织田作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点啊,他跟我说过哦,小孩子都是神明给予的礼物,是神明将不可触及的明日降临到现在,是希望也是祝福,天与暴君也认可这种说法哦。 他是这样说的吗? 惠睁大了眼睛。 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困扰的事情,他觉得那些想法都变得难以启齿了。 他喃喃道:我还以为他会觉得我可有可无 织田作笑了。 甚尔话并不算多,在惠面前就更是这样。昨天太宰说是有人在侦探社下了委托,结果当他接下委托的时候才发现,委托人居然是那个传闻中的天与暴君。 天与暴君本人并没有来横滨,于是他们在电话中有了短暂的交谈。 天与暴君说,想要让惠了解,净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不是通过夏油杰的滤镜下完美得不像真人的那个存在,也不是其他人口中的恶人,更加不是一个模糊的代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