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的后果。即使和一条凉花完全不熟,但被她这样一字一句解剖分析之后,她述说的结局的确非常有可能成为现实。 于是她终于露出了微笑。 她嗅到了同样的气味。 「我承认你说的都是对的,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她笑得眼睛都瞇成弯月,「你在我面前说了那么多次他是智障的言论,我会怎么反应?」 于是对面的少女露出同样的笑容。 「不用担心,你对我没有任何威胁。我指的并非身分带给你的压力,而是物理层面的零威胁。附带一提,虽然我认为就优先顺序而言你并不在乎你爸妈的生死,但如果你有任何攻击我的意图……那不过是我简单打个招呼就能做到的轻松小事。」 「……这就是他们代替我交出护照的原因?」 「不用试探了,我就是在威胁你,威胁你们家,有钱有势就是这么任性就是这么为所欲为──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兴趣来日本这边唸大学?从刚刚开始我跟你说的都是中文你偏偏要用日文回我这是不愿落入下风的态势?你觉得你跟我不过是起点不同才会有现在这样的差距?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丢给你同样的资源,学杂费全包生活费另计。」 「免了,要养成你这个变态的眼界我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我没兴趣将时间花在跟他无关的事情──」 「怎么会跟他无关?他哪天成为废物的话你总要能养上一段时间吧。」 李雨薇笑了,一条凉花并不了解他。 一条凉花也笑了,李雨薇并不了解废人的生活。 两个人的针锋相对因为这意外的相视而笑暂时划上句点,各自佔据了一个角落专心在泡澡这回事上。 过了很久很久,直到确定自己身体和心灵的疲劳都已经恢復成能够正常运作的模式之后,李雨薇才开口打破了平静。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一条凉花站起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走出浴缸将一旁的两条浴巾拿了过来,递给李雨薇一条,自己用另一条浴巾将身体擦拭乾净。 「本来打算一起倒数计时的,但跟你相处起来实在是挺愉快的,即使不说话空气也让人开心……所以。」 她把左手抬到胸前往那望,那里并没有手錶。 (附带一提也没有胸部) 但她仍然像是篤定自己清楚时间的运转,坚定地喊出一句── 午时已到! 蓝玉成对自己为何被放在鸭川下车毫无自觉,而这里也不是一般人所熟知的四条鸭川,而是再更南一些,几乎已经看不见旅客的六条一带。 他试着走到桥边。 像是所有密室逃脱游戏一样,他靠在桥上,检查着自己制服口袋的东西。除了没讯号的手机之外,就只有下车前一条凉花塞过来的香菸打火机还有随身菸灰缸。 总而言之,先使用道具看看吧。 他把香菸点起来,这正是「他」定居日本之后的爱用菸,也是一般观光客不会注意到的款式。这只在日本国内贩售,儘管台湾人对日本菸的喜好和评价都很高,但大多还是停留在只知牌子不知细节的层面,机场免税店无法看到它的身影自然清楚的人就更少了。 这味道真好。 日本的香菸在开封之初便会显现出不同之处,儘管不是每款香菸都是这个风格,但每次打开Aroma?Royal?Peace的时候蓝玉成总是会想起「香菸」这个现代看来略带讽刺对某些族群却又恰如其分的字汇。 (附带一提冷菸这腻称一点都不中二哼哼) 自从那个人某年海运寄来一些小东西顺带附上一包Peace之后他便爱不释手,当父母出差时他也会提出要带几包这种香菸回国的请託。然而透过这种方式补充货源毕竟有其极限,蓝玉成一般在学期中段就会面临断货的危机,在那样的特殊状况下只能够一天一根两根,权作为特殊情况的庆贺。 这里的菸真好。 这里的天空真好。 他对着鸭川吸吐,望着那真正可称之为「蔚蓝」的天空,心想穿上这件制服之后总以蓝天之子自称,但台北的天空早已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