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狐狸能讨到什么好处,得罪了镇北侯和宁安王,别说你了,就是那毫无根基的小太子也没有活路! 这么说着,他将头压下些,闻着那人身上馨香馥郁,道:还不如同我回 我选哪条路,跟左贤王早就没有关系。楚歇冷淡地回应。 宿主,没有解毒剂。但是有昏睡剂可以购买,要不您晕过去算了,睡一觉这个药可能就解了吧 你是蠢吗算了,药剂快点兑换给我。 拿到后,楚歇稳住身形,朝那忽敕尔面前踉跄着靠近两步,像是站不稳地寻求一个支力似的抓着他手臂处的衣袖。 瞧着那不堪重负的模样,那忽敕尔立刻心猿意马,微微低下头,扶着他的手腕温声询问:难受得厉害?不如,不找女人,我来帮你 一片白色粉末猝不及防地撒在面前。 他眼前一黑,瞬间栽倒在弱柳扶风的楚歇脚下,昏过去的最后一眼还瞧见那人俯瞰自己好似戏谑一般的笑意。 狐狸。 他就是一只狐狸。 草丛里传来窸窣一声,楚歇敏锐察觉,谁!出来! 见一副清瘦的身子从草丛里站起,头上还沾着几片花草,楚歇微微眯眼:祁大人? 原来鬼鬼祟祟的正是那登科未久的状元郎,祁岁。 状元郎过度解读了眼前的场景,像是没想到那楚歇和这位也有一腿,脸色发白着连退几步,才道:我,臣什么也没看到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再瞥了一眼倒在地上那人。 想到祁岁的单纯性子,楚歇将他招来,道:送我出皇城去,兹事体大,别声张。 祁岁自上次指鹿为马事件后就对楚歇颇有几分畏惧,此刻听了,也只能先且照办。立时将楚歇送了回去。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楚歇好几日都没有再进宫,江晏迟心想也好,吏部尚书那头如今正紧着金还赌坊的案子。 此一计不成,还有下一场风波等着。 可未成想,那左贤王回北匈奴的那一日送别早宴上,这位楚大人出现了。 迟迟来晚,八抬大轿直入宫门,果真好大的架子。 楚歇是带着边关的急奏来的。 江晏迟看到那奏疏的刹那,眼底难掩晦暗哪怕是边关八百里急报,那也是先去的楚歇楚大人府上。 楚歇将事情三两句说清楚了,奏报上所言为西北羌族在边境滋事,扰乱民生。说完又看着那忽敕尔:这边境是我大魏的北境,也是你北匈奴的东边,我是看着此事也有些麻烦,才一大早赶来。趁着左贤王在此也方便商讨出个对策。 楚歇笑得很是温婉客气。 江晏迟对这个笑容很熟悉。 那正是他心底有些盘算,运筹帷幄,等待猎物入网的笑容就像那一日他接自己和娘亲入府时那般。 掌印大人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许久未得一言的兵部尚书对于此事颇有几分发言权,抢先接话,是战是和? 楚歇尾指略抬,端起一杯热茶,这不还在商量着么。 抿了一口,又道:听说北匈奴与羌族向来不睦。如今他们多番试探,也不过是想要得我们一个口风。我们大魏呢,倒是可和,可战就是若我们合了,只怕北匈奴的西境诸部落,就和不了了。 楚歇淡淡地几句话留有了余地,又点破了玄机。 忽敕尔毕竟是个有野心的,听出了言下的松动,便顺着杆子往上爬,道:北匈与大魏交好十数年,那羌族也不过是近几年消停了些。若是问我们的意思,自然是希望战。自然,需要我们从众协助,也可拨出五千精兵 诶,这话说得有点早。 楚歇将杯盏一放,笑得愈发客气了,什么协助不协助的,慢慢商量。 忽敕尔是个马背上的英雄,不懂楚歇这种人的话里有话。 还琢磨了一会儿,才问:那楚掌印的意思是,要卖我们北匈一个人情,来日再还? 倒也不必如M.dxszxEdu.com